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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愉哈哈一笑,打趣道:“为何害羞?我很喜欢听你这样的声音。
你以后不再克制的话,我会更喜欢。”
“好。”
晏采应下。
不过,舒愉突然的停止还是让他有些无措。
以前的她,都是不知疲倦总要把他弄到晕厥,方才罢休。
如今他修为恢复,好不容易有了陪她长长久久的能力,她却似乎对他没有了以往的兴致。
在这种略显难堪的时分,他想到了舒愉的那位道侣。
刚才,不知是有意无意,他忘却了舒愉的这个身份。
现在理智回笼,令人绝望的窒息感将他溺在了水中。
他终是迈出了这一步。
这个时刻的他,才是真真正正地脏了,脏得彻底。
不过,这不是他早就决定好了的么。
这种自责感,未免显得太过虚伪了些。
是为了让自己心中好过一点,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罪恶,才装模作样地自责么?“晏晏,你在想什么?脸色那么僵。”
舒愉用一片嫩乎乎的草叶挠了挠他的眉毛。
晏采本以为自己的想法控制得很好,没想到竟早就泄露在了脸上。
他皱了皱眉,道:“舒愉,有点痒。”
“哦。”
舒愉收回手。
晏采终究是没忍住,试探道:“你可曾想过,和我结契吗?”
舒愉直白拒绝:“从未。”
晏采神情僵得更加明显,“为什么?”
“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契。”
舒愉安抚似的划过他的脸颊,“我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
“这个契约没有任何效力,只是一个身份象征。
你想取消的话,随时都可以。”
舒愉很是耐心地解释:“这种仪式本身,我就很不喜欢。
说到底,结了契又能意味着什么呢?还要浪费我一滴血,何必多此一举。”
她说的,晏采全都相信。
从她对过往情人的态度就能看得出,她在感情上十分随性,结契对她来说确实没有必要。
正是因为晏采相信,一股涩意又涌上心头。
她这么怕麻烦的一个人,竟然会选择和那位男子结为道侣。
凭什么呢?那人究竟何德何能?假如舒愉对所有人的态度一样,晏采也不会这般没有安全感。
偏偏,多出一个特例。
实在是碍眼。
晏采平生从不知道什么叫嫉恨,从那个男子出现开始,他就明晰了嫉恨的滋味。
真是让人不好受的滋味。
吞噬了原本淡然的面孔,换上一副扭曲的模样,还要小心翼翼地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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