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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池春眨了眨眼睛,一双水眸亮晶晶的看着他,充满期盼的开口问道:“排第一的是谁?”
宋天河一见她这模样就猜到她的心思,忍俊不禁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别想得太美你是女子,气力本就比他要弱一筹,根骨也稍逊于他。”
说到这,他顿了顿,语声倨傲,“排第一的就在你眼前呢。”
谢池春自作多情了一回,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只是看着那铁皮似的蜜色肌肤,只得愤愤的嘟着嘴抱怨一声:“老男人的自卖自夸!”
这个“老”
字算是戳到宋天河的死穴了,他哼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揪了一下谢池春的头发,惹得谢池春重又凑上去吻他。
深夜的凉风从营帐外边吹过,她就那样缩在宋天河温暖的怀里,那或许是世界上最安全、最危险的地方。
她搂着宋天河的脖子,落下一个个细碎的吻,直到吻到他的唇上,然后就被宋天河紧紧搂住了。
宋天河手上那已经半湿的帕子落到了地上,双手轻柔的抱着谢池春,认真的吻着她。
那样绵长而温柔的吻,带着一种宋天河少见的小心翼翼,几乎让谢池春忘记了这个男人有多么的危险、多么的可怕。
只是几乎。
当她仰着头回吻宋天河时,长而卷的眼睫好似初冬时候被积雪压着的花枝一般轻轻颤着,双颊微红如同牡丹花蕊中央渗出的那一抹红。
她看上去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享受着眼前的吻,可她内心的某个角落却依旧是冰冷的,依旧无比畏惧且防备着面前的男人。
夜里睡得不好,谢晚春白日里的心情和精神自然也跟着糟糕起来,偏偏她今日还需去劝慰失了孩子的李氏!
说真的,她觉得噩梦连连的自己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
琼枝和碧珠都能从谢晚春这难看的面色上看出她照顾的心情,就连调皮玩笑的话都不敢多说了,动作极快的服侍着谢晚春起来,替她换了一身鹅黄色交领绣竹叶梅花的长袄以及银白色素裙。
等到碧珠要梳发髻的时候,谢晚春才稍稍缓过来了,吩咐道:“随便梳个简单的就好,在家里头,本不必讲究。”
碧珠连忙应了一声,动作极快的梳好了发髻,插了几支玉簪以做装饰,然后便轻轻的扶着谢晚春出去吃饭。
早膳备的很是齐全,燕窝粥、鸡丝粥、碧梗粥、鸭肉粥、红枣粥等等咸甜各具,就连糕点也都是热腾腾新鲜出炉的,有被切的整整齐齐的红豆切糕、野菜包子、奶油卷、荷叶糕以及十六色什锦酱菜等等。
可见厨房经过谢晚春几次折腾,已是历练出来了。
谢晚春恹恹的吃过一碗燕窝粥又尝了半块红豆切糕,这才起身道:“去二嫂那里吧。”
她要出去自然也不好挂着一张生人免见的冷脸,不一会儿微微垂了垂眉眼,一副真心替李氏难过的模样。
谢晚春去的晚,李氏屋里已是坐了好些人,都围在床边说话。
李氏到底年轻,月份也浅,歇了一晚上总算是好些了。
只是她面色仍旧显得有些苍白,虚弱的躺在床上,头上扎了块帕子,神容憔悴。
好在李氏容貌本就偏于文雅精致,虽有几分病容和憔悴,但也依稀似西子捧心一般的楚楚堪怜。
谢晚春进屋的时候,一屋子的人都抬眼看她,王若蓉凑上去挽住谢晚春的手,细心的替她介绍:“这是李姨妈,姨妈听说二嫂出事,心里担心二嫂身子,这才急忙赶来。
这是婉表姐,是二嫂的三妹,往日里我们诗会她也常来,最是个好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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