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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理还是对的。
总的来说,幸好王恒之赶回来了。
要不然,她说不定还要再死一回。
王恒之见她一副疲累倦怠的模样也没有争执的意思,起身叫了人进来把那个水匪的尸体以及乱糟糟的房间收拾了一遍,然后又亲自打了盆热水来,拧了帕子替谢晚春擦去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热水轻轻擦过皮肤,烫的毛孔轻轻展开,妥帖至极,十分的舒服。
谢晚春头靠着枕头,享受着王恒之的“服侍”
,忍不住便轻轻吁了一口气,双眼也惬意的眯了起来,就连白玉似的颊上仿佛也微微的泛着红晕。
王恒之细致的擦完了她的脸,重又拉起她的手轻轻擦拭,斟酌许久才开口道:“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成婚较迟,我在与你成婚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会似他一般拖拉至二三十岁。
所以,我一开始就对这场婚姻并没有太多的准备和规划”
他用温热的布巾擦过谢晚春的手背,顺着一根根犹如青玉的指头擦揉过去,看到手背上的连皮带血的抓痕时动作就更轻了一些,温和轻缓的声音仿若春日里滋润万物的细雨,“不过,常听人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既为夫妻,总归是有些缘分的。
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都可以和我说。
晚春,无论如何,我总是希望你好好的。”
说罢,他又找出金疮药来,细致而又周全的替谢晚春已经擦过的那些伤口抹了抹。
那药膏有些凉,擦在破了的伤口上有些辣辣的疼。
谢晚春正闭着眼睛,好险才能忍住眼底的酸楚,咬着唇一时没有应声。
她很清楚,如今的王恒之待她不过是几分的怜惜、歉疚罢了,或者还有几分或多或少的喜欢,若真要说爱,未免太早。
可是,如今的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去拒绝。
这么多年过来,很多很多人爱过她,她也辜负过许多人。
但她很清楚的知道,大多人爱的都是镇国长公主,只有齐天和和宋天河他们离她最近,爱着谢池春。
她辜负齐天乐的时候,既年轻又懵懂,还有一腔少年才有的孤勇,只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后悔。
她辜负宋天河的时候,已经明白自己在重蹈覆辙,知道自己必会后悔。
可当时的她就站在摇摇欲坠的悬崖上,无路可退,只能前行。
他们之后,她终于离开了悬崖,终于彻底安全了,但却再也遇不到第三个人。
如今,她丢下了谢池春所背负着的一切,躲在谢晚春的年轻的皮囊下,看着王恒之,听着他的话,竟然生出一种隐秘而无谓的欢喜和心跳来——如同新生的婴儿,总是能为旁人所给予的那微薄的一点喜欢而欢喜。
谢晚春忍住眼泪,把头埋到了王恒之的肩头,小声道:“是啊,我们是夫妻”
她顿了顿,忍不住又咬了咬唇,犹犹豫豫的道,“那个,我现在浑身都是药膏味,会不会很难闻?”
王恒之沉了口气,应道:“不会。”
谢晚春的唇角抿了抿,忍住笑意,凑到他耳边接着给他找事:“我贴身的衣服有点湿了,贴在身上很难受。
你能替我拿些件新的过来,让我换上?”
王恒之只觉得谢晚春呼吸时吹出的热气拂过耳畔,那一点的热度一直从耳边烧到面颊上,滚烫滚烫的,煎熬无比。
他深深吸了口气,竭力稳住自己的声调,以往日里沉静冷淡的声音应道:“我去替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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