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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倒是洗过,但是后来白洗作废,她实在没力气再去浴室一次。
蒋其岸把书翻开,从第二个抽屉里找出根樱粉色的硅胶管。
“钢笔都收走了。”
他夹着硅胶管凑到连樱嘴角旁,“以后用这个。”
“哪来的管子?”
连樱接过反复看了看,光滑平整的管身,咬在嘴里练发音正好。
蒋其岸咬着她耳朵说:“你练我听。”
他把书替她打开。
连樱读了几句,把书合上,拿软管打了下他的肩头。
蒋其岸瞥了眼自己连续被攻击的肩,闪出丝丝危险信号来。
他向后仰了仰,指尖又划过连樱嘴角的伤口。
她脸颊上有红晕,配着这伤口,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怀疑昨夜癫与狂的程度。
可明明这伤口与昨夜无关,有关的,都不在脸上。
连樱注意到他在凝视,也觉出微妙的变化。
离得太近,不用看表情,都会知道那些变化的存在。
他想收拾她了。
连樱可不想被收拾。
“太幼稚了,我要换一本。”
她胡搅蛮缠地打岔,只因为实在不舒服。
毕竟后来疼过了头。
“周导说我浅薄,蒋其岸,麻烦你送我点深沉的,你架子上明明很多哲学人文书。”
蒋其岸愣了下,倒问她:“浅薄?”
“嗯,人生浅薄。”
连樱把周正央的话复述给蒋其岸听,撇开在舞台上的变音,她原本说话的嗓音娇嫩,还残留着点少女的娇憨,现在还掺杂着昨夜留下的嘶哑。
说到最后,她闷闷地低头,可怜巴巴地揪着男人的衣领。
“蒋其岸,你还是给我签个合同吧,我怕我演不好。”
“不会。”
“为什么?周导都说我浅薄了。”
“你没听懂。”
蒋其岸打断了她。
手拢住她的后脑勺,牢牢把人困在眼前。
“愿我让你,永远浅薄。”
话虽如此,蒋其岸还是给连樱拟了份合同。
比起弗兰之前说的那些条件,这份合同更简单:一部戏兼优厚的片酬,违约金那里更是轻的比羽毛挠痒还不像话——舒乐把合同送来的时候如实转达了弗兰的表述。
连樱笑笑不说话,给合同拍了个照发给蒋其岸,告诉他自己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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