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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房,是皇帝选的,地方进贡的舞女——绫宜。
一房,是太后选的,宫里养着的绣娘——织欢。
另一房,就是元元了。
不错!
他就是这个意思!
我醍醐灌顶,忽然想明白了他话中深意——绫宜是皇帝的人,皇帝忌惮他的势力;织欢是太后的人,太后厌恨他的母妃,只有我……只有我是他的人!
只是,为何偏偏是我呢?我想不明白。
元元资质平平,更没什么才智勇谋,景晏选她做自己的心腹,实在没什么道理。
更何况,景晏曾听之任之,纵容晚芍将其活活烧死。
元元这颗棋子,景晏究竟想如何摆布?他这人城府太深,心思太重,令人捉摸不透,实在是可怕得很。
夜巡的更夫又在敲小锣了,我仔细听了听,已是四更天。
我刚要起身,却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夜风伴雨,颇冷,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伸手去抓散落在身侧的被子。
景晏的眉细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你怎么还是这副样子?」他穿戴整齐,我却衣不蔽体,看着倒像是我在勾引他。
我将身子伏了下去:「王爷,四更了,元元伺候您更衣上朝。
」「不必了,本王告过假了。
」他回手关了门,坐在榻子上,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去找身衣服穿上。
」「是……是……」我披着被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回了自己的小卧。
所谓通房丫头,其实就是夜里头贴身伺候的丫鬟罢了,是因如此,我的卧房与景晏的相通,仅用两块软帐子隔开。
「元元,本王抬你做妾如何?」景晏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在系扣子,手上一紧,竟是将一颗盘扣硬生生扯了下来。
「王爷……」我只着了一件单衣,便挑开帐子走了出去,在景晏面前跪下,「王爷,元元不愿意,元元只想做通房。
」景晏挑了挑眉,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哼,玩味地看着我:「为何?做了侍妾,给你在别院挑一处别致的小阁,不好?」我将身子伏得更低了:「还是通房方便伺候王爷。
」他轻笑:「你几时伺候过本王?」「既然没有伺候过,就更没有做妾的名分了。
」他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竟有片刻的失语。
我额间泛汗,紧盯着地面,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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