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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安眼睫一颤。
祁不砚的脸贴过来的一刹那,她指尖像是麻了。
少年皮肤好,贴着就像贴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令人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往他们紧贴的那处去。
她回道:“有点。”
贺岁安是经不得吓的,她一被什么吓到就会手脚冰冷,但一紧张,脸颊就会发烫、泛红。
不知道是不是祁不砚的贴脸起到作用,贺岁安的脸没那么凉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温度甚至比平常还要高一点。
祁不砚也感受到了。
他稍微离开一下,看向贺岁安的脸,有些红了。
是因为他的接近?
就像他会因为贺岁安的接近,身体产生变化那样?祁不砚又低头贴去确认一遍,她温度更高了,某瞬间,还超过了他的体温。
原来贺岁安也会因为他的接近而产生些异于往日的变化。
得知此事,祁不砚脖颈有蓝色蝴蝶一晃而过,他们都没发现。
而刚松口气的贺岁安没想到他会再贴过来,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祁不砚额间的抹额坠有银饰,随着他靠过来触碰到贺岁安,极轻的一道银饰声融入风中。
她感觉呼吸要不畅了。
玄妙观的道士们和红叶村村民终于离开附近了。
贺岁安赶快往后退。
她用手摸脸,给自己降温。
贺岁安觉得热了,想喝水,让祁不砚先回树屋,她要去找钟良阿娘拿一碗干净的水喝,不用走远到村口的那条河找水喝。
其实贺岁安就是想一个人待上一会儿,不然一看见祁不砚就会想起刚才脸贴着脸的那一幕。
祁不砚让红蛇跟着贺岁安。
她接受了。
接受红蛇跟着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贺岁安对在河边遇到边以忱一事有阴影了,二是它似不太喜欢接触她,不像黑蛇总想爬向她。
他们就在此处分开,贺岁安去找钟良阿娘,祁不砚回树屋。
祁不砚回树屋看蛊书。
要是没事做,就算是看过的书,他也会重复看。
他倚在树墙,一目十行地扫过蛊书上面的字和图,长发过于柔顺,越过肩膀,垂到身前,祁不砚将这一缕头发扔回后面。
可能是他太使劲了,或者是这一缕头发的银饰没系牢,叮一声,银饰掉了,滚到角落里。
祁不砚放下蛊书,过去捡。
住在这间树屋几天,他都没留意过有那么偏僻难寻的角落。
找到银饰的同时,祁不砚看到了一本封面朝下放着的书,反面左侧有一个折痕,像贺岁安那晚拿在手里看的书,怎么放这里了。
祁不砚伸手过去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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