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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意无存,夫妻三年竟只剩下了相看两厌的漠然。
金阳公主由此忆起了自己与魏国公怨侣般的前半生,眸中略过几分忧伤。
恰在这时,魏铮问起了她宁兰的纳妾礼。
“母亲可做好了准备?”
金阳公主立时蹙起了眉头,只道:“虽然本宫不喜欢你媳妇儿,可她如今怀了你的孩子,你总不能宠妾灭妻,寒了她的心才是。”
魏铮猛然抬头,再没想到会从自己母亲嘴里听见这一番为严如月开脱的话语。
他颇为愠怒地注视着金阳公主,只道:“母亲难道忘了南烟的死?武哥儿已如活死人一般伤心到不吃不喝,母亲这般为严如月开脱,可否是不把南姨娘的性命当一回事?”
金阳公主瞥了眼怒意凛凛的魏铮,骤然把喉咙口里卡着的那些为严如月说话的话语咽了下去。
“英武这孩子糊涂,难道你也糊涂不成?当初母亲让你收用宁兰,是因为你媳妇迟迟怀不上子嗣,如今嫡子摆在眼前,你又何必要逆着她的心意?”
金阳公主如此劝道。
谁知魏铮听了这话,却愈发怒难自抑地说道:“母亲不必再劝了,我不会去清月阁瞧她的。
还有母亲若是不愿意主持宁兰的纳妾礼,儿子便去另寻他人。”
说罢,魏铮便拂袖而去,只留给金阳公主一个决绝的背影。
金阳公主叹息了一声,并未阻拦魏铮的远去。
*
是夜,魏铮疾步匆匆地赶来了西霞阁。
宁兰正坐在临窗大炕上侍弄着手里的针线,听得屋外有人通传魏铮到来,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
不多时,魏铮掀开了通往内寝的帘帐。
影影绰绰的烛火下,他瞧见了正端坐在临窗大炕上的宁兰。
魏铮的心忽而软成了一滩春水,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来。
“今日都在忙什么呢?”
宁兰笑着走到了魏铮的身前,将桌案上描了一半的花样子递到了他眼前。
“我想着给爷做个扇套,这松柏高尚,与爷的脾性极为相衬。”
宁兰在不动声色间将魏铮赞美了一番,魏铮听后只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道:“你做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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