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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展,都像梦一样,猝不及防,又顺理成章。
不顾有唐冬冬他们在旁,傅斯冕痛苦地弯下腰,喉间发出克制的低吟,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唐冬冬哪里见过这样失态的傅斯冕,他一下慌了神,“傅哥?傅哥?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他问完过后,好像听见傅斯冕有在说话。
孟擎很有眼力见地放慢了车速,唐冬冬得以艰难听清傅斯冕在说什么。
傅斯冕不是在回答他,他只是在喃喃自语,牙关紧咬,傅斯冕往日的轻傲淡漠荡然无存,唐冬冬听见了很轻很轻地“对不起”
三个字。
北城路两旁的柏树开始抽新芽,冻土上的那一层坚硬的冰霜满满融化,露出整齐的绿色芽尖。
天色从铅灰转变成了像兑了水的群青,氤氲在北城的上空。
空气里还是残留了冬季的冷意,从路上的人都还穿着羽绒服就能看得出来。
北城的话,离夏季还远着呢。
周时轲手里拿了一件浅杏色的毛衣,边走边往头上套,后边跟了三条狗,下了楼,他洗了手伸手越过周时旬的肩膀拿了一片吐司,“二哥,抹蓝莓。”
“……”
周时旬接过吐司,抹上均匀的蓝莓酱之后递了回去,周时轲拖开一把椅子坐下,“姐姐呢?”
“她今天休息,下午她要去球场打高尔夫,你去不去?”
周时旬说完,给对面的杨萧抛了一个媚眼,“我和杨萧就不去了,我俩公司有事儿。”
周时轲点头,“去啊,我去,我把狗也带上。”
周时旬无语了,“你能别走哪儿都把这仨带着吗?上回跟爸出去打球,球打出去,哎,都不带进洞的,直接进这仨嘴里。
““可是把它们放在家里,我实在是不忍心,”
周时轲把面包塞进嘴里,伸手捏了捏阿周的耳朵,“你说是不是?”
阿周仰着脖子,“呜。”
周时旬,“你呜个屁。”
周时旬吃完早餐和杨萧去公司,在门口换鞋的时候,他看着躺在沙发上和阿周它们玩球的周时轲,心里放松了不少。
周三还是那个周三,他没变,周时旬就知道他能走出来。
想到去年秋天在江城将周时轲接回来时,对方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模样,再看看现在,周时轲好像回到了离开北城之前时候的样子。
小时跑过来一口叼走了周时旬的鞋子,打断了正沉浸在伤感回忆中的周时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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