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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什么都不必做,我若连这点儿困难都克服不了,又何谈复仇?”
魏兆先无法,知晓沈拾琅说的有道理,便又说:“那我给你一些盘缠,去了京城,租房子也需要不少钱。”
可是沈拾琅又拒绝道:“既是做出脱离魏家的样子,那手头便不能宽裕,要显得落魄艰难些才好。”
“我这些年给人抄书写信,作画放到书局去卖,也攒下了一些银钱。”
沈拾琅知晓魏兆先的心意,是以略有些无奈的微笑同魏兆先解释,“将军,您只有什么都不管,才不会让人怀疑。
往后的事情,放手让我去做吧。”
魏兆先看了沈拾琅许久,才无奈答应下来。
沈拾琅又道:“魏夫人那边,您就不要追究了。
永宁伯……也是您的助力。
这些年,她什么都不知道,全家都在因我冒险,我亦对她有愧。”
沈拾琅最后这句话,确实是说中了魏兆先的心坎里去。
魏夫人几次出格,魏兆先虽有斥责,但终究没有动真格。
只这次逼急了才说出和离的话。
便是因为他在沙场出生入死,感念魏夫人不易。
又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将全府拖入死亡危机中。
魏兆先亦觉对魏夫人有愧。
“我离开后,魏夫人应也会回到原来魏家主母该有的样子。”
沈拾琅劝道。
“虽说是如此,但她这些年行事越发糊涂了。
不只是因为你的事情。”
魏兆先沉声道,“便是不和离,也该小惩大诫。”
只要不和离,魏兆先打算怎么做,沈拾琅便不好多做过问了。
沈拾琅缓缓地朝魏兆先跪了下来,把魏兆先惊了一跳,“拾琅,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魏兆先以前罚他的时候,虽然也让沈拾琅跪过。
可跪的是沈家亡魂,不是他。
“将军。”
沈拾琅仰头看着魏兆先,“拾琅这条命,是你救的。
我能有今日,也是因为将军。
今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怕是不能再与将军如此亲密。
将军受我一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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