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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整体是白色的,看着质量不怎么样,有些薄,哪怕加上里面的东西也还是薄得不像话。
陆闻川觉得照这个厚度和硬度,里面装的东西大概率不是信纸。
于是直接将信封举了起来,对着光线仔细辨别。
他只是想弄清楚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完全没有半点窥探江昀清隐私的想法。
但阳光的穿透力太强,信封又太薄,江昀清又只简简单单地在里面塞了一张照片。
几乎是陆闻川将信封举起来的那一瞬间,照片里的内容就已经一览无余地展露在了他面前。
方才还在纠结的好奇心如今不攻自破,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收回了手,捏着信封,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原地,缓慢升起了一种类似于偷窥的,不怎么道德的感觉。
然而方才的影像却还是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就在刚刚,他透过被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看到了里面装着的一张照片。
以及照片上,因为信封材质过于劣质,厚度不够而展露出来的,两道模模糊糊依偎在一起的人影。
不然他也不会分手陆闻川可以笃定,其中一个是江昀清,而另一个能在五年前和江昀清如此亲密地靠在一起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轻缓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陆闻川从台阶上站起身,转头看去,江昀清正甩着手上的水珠朝他走来。
“逛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江昀清说完,注意到陆闻川异样的神色,才发现陆闻川垂在身边的手里正捏着一张巴掌大的信封。
陆闻川主动道:“哦,刚刚你画社的同学来过,就是刚才在来的路上跟你打过招呼的那个人。
他说这些信社团放不下了,刚好碰到了你,就帮你拿了过来……”
说着,他将信递向江昀清。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了里面的内容,看到信的那一瞬间,江昀清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迟疑。
他盯着信封上的字样看了几秒,两只湿漉漉的手无处安放,在衣服上随意地抹了几下,将信接了过去。
陆闻川见他迟迟不动,试探着问:“不拆开看看吗?这么长时间过去,应该已经忘了写的什么了吧?”
他想着,如果江昀清能做到在他面前打开这封信,那一直包裹着江昀清,让对方喘不过气来的那股情绪也算是能有个出口。
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在江昀清心中的地位,也高估了江昀清的心理承受能力,因为很快,江昀清便将那封信胡乱地揣进了口袋,且因为紧张,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
“回去再说吧。”
江昀清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在意,尽量平和自然地对陆闻川说,“你待会儿不是还要跟人去吃饭吗?我们快回去吧。”
陆闻川觉得,自己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刚出办公大楼时的江昀清。
沉寂、孤单、没有朝气,像阳光背面的一片荒芜,那是江昀清只有在独处时才会展露出来的真实情绪。
他没有资格置喙什么,甚至也开始懊悔自己的好奇心。
他本来没想看到里面的真实内容,也不该窥探江昀清的秘密的。
他对江昀清说“好”
,配合地将自己开启的话题掀篇而过,像来时那样,陪江昀清走出了校门。
不知道是不是有那封信的诱因,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陆闻川都没有再见到江昀清。
江昀清也没再来找过他。
两人之间没再有偶遇,也没再有巧合,沉默地度过了夏天的后半段。
一直到入秋之后,大概九月中旬,江昀清才又来酒吧找了陆闻川一次。
那大概是陆闻川最受宠若惊的一次,因为江昀清对他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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