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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个就少见了?原是你不曾留意罢了。”
萧维说罢还就起了身,直到了元熹的身前,伸手便将着她才翻折好的一件衣衫拾起,竟似要察看一番般,但其实也不过是无意之举,为的是想与元熹亲近些而已。
只是萧维一心要与着元熹亲近,也就未曾理会太多,浑不知此时手上的衣衫竟是元熹平日里所着的一件小衣,虽说其上并无多少花样惹人遐思,可这会儿被他拿在手里总还是让元熹面上发烫。
“我原倒是也留意过,只这欢喜多半不是因着我呢。”
元熹不无羞恼地低声,将着萧维手中的小衣恨恨地扯了过来。
萧维至此方讪然一笑,忙又拾起元熹身前的一件外衫,不无讨好地道:“这衣衫的颜色想是极衬你的,怎以往未见你穿过?”
“这是新置的,还未曾上身儿,昨日里原想着用它为苏小姐尽尽心,要她换了湿衣衫才好,只人家独肯领你的情,才没那意思挨我的边儿呢。”
元熹可没被着萧维这等的好言语哄昏了头,倒是一古脑地将着昨日的究底道了出来。
萧维才一听罢元熹所言便就想也未想地道:“她那身量穿这衣衫怕是不大合衬。”
“你怎知就不合衬了?难不成是我这俗人的东西配不得她?”
元熹略带讽意地玩笑道。
萧维哪里能料到元熹会是这般肖想自己,不由得立时便想辨上一番,可待一转念却又是未肯出声,只古怪地勉强笑了下而已。
“可是被我说中了?”
元熹却当是说到了萧维的心里,直调皮地看紧了他。
萧维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
“便是说中了你也不肯认。”
“成日里不知胡思乱想些什么。”
萧维这会儿倒只想着快些离了元熹的身前才好,只是他这厢才抬脚儿,元熹却又不肯罢休地拉长了声儿道:“我怎么样个胡思乱想倒都无碍,怕只怕是有的人这会儿心里全没个安生呢。”
萧维脚步就此一顿,回首,微蹙了眉头,颇有了几分气闷地轻声道:“你只管歪派我这些做什么?我原不过是想说那衣衫你穿着必是极好的,旁人只怕是及不得罢了。”
哪个女子不喜听夸赞之语,元熹听到此处自也是有些欢喜的,可待一仔细思量却又故做纳罕地道:“真个是稀奇,今日里竟还就哄起人来了。”
“谁个是哄你?”
萧维立时有些喏喏地道。
“哄不哄的我心里明白。”
元熹无谓地弯了弯嘴角。
“你又明白些什么?”
“自然是明白全因着那人的缘故有人才古怪地要讨我欢心,想想也真是怪没意思的。”
元熹故做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又拭了下眼,再后却又是全不在意地笑了。
萧维至此可是受不得了,只一步逼到元熹面前,两手狠握了她的肩头,低喝着道:“你这般的呕我才没意思。”
“怎还就玩笑不得了。”
元熹见得萧维似动了真气也就低眉敛首,不再做顽皮之态了。
萧维却尤在气恼之中,是以那手上的力道不但未见有丝毫松懈,反倒是愈见沉重起来,元熹这娇嫩的身子如何受得了他如此对待,吃痛之下便想着要将其推开才好,不想她这手臂才一抵上萧维的胸前,整个人就已经被紧紧地搂了过去。
“小熹,旁人谁也及不得你,便是那人也一样。”
元熹的耳边轻轻地响起萧维火烫的情话,一时间倒真是让人有些迷乱起来,很有些把持不住自己的元熹就此便不知如何是好了,过了好一会儿方傻傻地道:“倒也不是这般,比之苏小姐,我确有行事不够明理懂事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再有一章就会完结了哈‘明理懂事’,萧维耳中初听得这几个字时只觉熟识的很,而待一稍加回想也便就将着前情忆起了。
当年的自己可真算得上糊涂至极了,怎会就对着元熹说出那等伤人的话来,如今眼前儿的种种倒都是自做自受了,看来老天爷当真是公平的很,以往对着元熹的亏欠竟是要这会儿就还回来般,只是自己要如何才妥当呢?萧维此一时心内的悔愧交加元熹自是无从得知的,只就觉其抱着自己的手臂渐紧固起来罢了。
“你本就有你的明白之处,只是少有人懂得罢了。”
萧维这斟酌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出的肺腑之言着实让着怀里的元熹‘扑哧‘一声轻巧笑出了声,粉着一张小脸儿娇嗔着道:“如你所说,我倒是好些个地方比别人强了,且那些好处也唯你才看得明白了?”
萧维竟是颇有些郑重其事地回道:“正是这般。”
本被着萧维言语所动、只还犹有些未肯尽信、在心中实存有三分玩笑心思的元熹这下子倒真个没了方寸,也不及细想便就喃喃地顺口含混着道:“那你且说说我有何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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