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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白面色白的像一张纸,嘴角满是鲜血,他看起来虚弱极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死亡。
殷白胸口难受极了,他蹙着眉,抬手拭去了嘴角的血液,故作轻松道:
“我没事,不小心跌了而已。”
“别说话…别说话了…”
陆望眼眶红了,他小心翼翼的将殷白扶着,他倏地转头,阴鸷的目光望向几个男人。
几个男人被他这狠厉的眼神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也不敢做声,倒是为首的族长,他撵了一把胡须,慢条斯理道:
“陆望,这孩子是哪家的?病得不轻啊。”
陆望听他提起殷白,火气立即上来了,他原先还顾着要在清溪谷生活,对这些倚老卖老的族中长辈还抱有几分忍让,可如今他们把爪子都要伸到殷白身上了。
“您今日不请自来,还伤了我表哥,我无心与你们闲聊,请你们离开我家!”
“你这小孩儿怎么说话的?”
“稍安勿躁。”
族长抬手,制止了男人,声音苍老:“既如此,我也不继续和你虚与委蛇了,我今日来,的确有事要找你。”
“我没兴趣。”
“不必如此急着拒绝,这件事是件好事,也有好处,这里不方便说,要不咱们去外边说?”
陆望无动于衷,只冷冷看着几人,族长见他这幅态度,面上也渐渐沉了下去,他向周围二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立即上前。
陆望掏出腰间匕首,指着二人,眼神冰冷,可他到底是个刚成年的少年,哪里敌得过年轻力壮的中年人,于是在他试图攻击的那一瞬间,两个中年男人立即擒住了他,将他摁在了地上。
殷白见状,心中一惊,顾不得自己的病躯,迅速拿起地上的匕首,直直的朝着两个男人袭去,可那男人只是动了动手,便一把将他手上的匕首打飞,而殷白自己也被那股力气推倒在了地面之上。
陆望看见这一幕,眼神中滔天的恨意几乎要溢出,他奋力挣扎着,可仍然无济于事,族长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的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缓缓开口:
“现在,你应该可以能和我心平气和的谈谈正事了吧。”
语罢,他转身离去,两个男人压着陆望,将他连拖带拉的扯出了屋子,殷白想要跟上,大门却被紧紧关上,一个男人站在门前,将那门挡的死死的。
“开门!
开门!”
殷白拍打着门,甚至用自己的身子撞门,那扇门丝毫不动,而门外的男人,则是透过门缝冷冷的看着殷白,然后再不管殷白的拍打,倏地将那门紧紧合上,连缝隙都看不见了。
殷白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中的不安也愈发强烈。
屋外。
陆望被押着进了竹林,族长站在他身前,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模样。
“今日我来,是想告诉你最近族中发生的一件大事。”
“你也知道,清溪谷已经很久未降雨了,庄稼枯萎,溪流干涸,而我们清溪谷,一向是靠水而活…很多镇民已经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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