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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衡要结婚了?
听到这个消息,聂辞心底竟有一丝茫然。
他要是结婚了,就会放过自己吧,她是该庆幸的。
可这也意味着他不再会付钱,不说学费,母亲的住院费就是天文数字,以她现在的能力根本没办法支付!
尽管她不愿承认,结果极有可能是从一张床,爬到另一张床上……
他突然发狠,她被撞回了神,怔怔看着这张俊美妖孽的脸,男人眼角发红,唇紧抿,哪怕正在做最亲密的事,他看她的眼神也是冷的。
聂辞张了张嘴,半晌才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挺好的……恭喜。”
他盯着这张脸,漂亮精致,就像伪装完美的面具,从中找不到一丝裂纹。
凉薄的眸渐渐变了色,咬了咬牙倏尔冷笑:“好,很好。”
他做得不留余力,聂辞呼吸都跟着紊乱,双手也情不自禁攀上他的背。
纪衡是在报复羞辱她没错,但不可否认,他在这方面也很厉害,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有办法让她失控。
“恭喜?呵呵……”
男人始终紧紧盯着她,最后突然张嘴咬上她的锁骨。
“好痛!”
他抬头,看到漂亮的锁骨印上一圈渗出血丝的牙印,就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看到男人眼中的兴奋,聂辞恨恨地瞪他:“你……变态!”
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的脸颊,热息喷洒在她脸上,“是不是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
她咬着唇不说话,眼神却不屈服。
他嗤笑,弄得更凶了。
他折腾到挺晚,聂辞本来就有点发烧,他从她身上离开时,她整个人就跟从火炉里拎出来的一样。
纪衡抽身,眯着眸看她,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浴室。
听到水声,聂辞知道,她该走了。
他不喜欢她在这里留宿,所以不管每次做到多晚,趁他去洗澡时,她都会快速整理好自己然后离开。
可是今天她实在太难受了,双脚沾地就像踩在棉花上,等纪衡围着浴巾出来时,她才勉强穿上外套。
男人皱起眉。
聂辞也难堪,背对着他,努力保持身姿挺直。
纪衡什么也没说,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喝着。
突然,他注意到她包扎着的左手,掌心的血已经渗透纱布。
他放下杯子走过去,一把就捏住她的手腕,声音冰冷,强势得毋庸置疑,“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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