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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皇后垂首,面上恭恭敬敬听着,心底却有些不耐。
这房太后翻来覆去,就只会说这几句话,和她儿子一样,一心护着梁绿蕙,也不知是图些什么。
想要扳倒那梁绿蕙,还得仰仗摄政王府。
房太后说完那一句,忽而久久停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窗台处,那儿有个淡鹅黄的香囊,穿着金线银绳,煞是精致。
看到那香囊的一瞬,房太后的面色陡然狰狞了起来。
向来与世无争、平和寡淡的面孔,满布扭曲的阴沉之色,与她过去示人的形象判若两人。
好在她背对陆皇后,陆皇后并未发现。
“太后娘娘……?”
陆皇后小声地问了句。
“无事,”
房太后恢复了淡然神色,不动声色将那淡鹅黄的香囊扫入自己袖中,“哀家刚才同皇后说话,不小心竟掉了只香囊,找起来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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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后一行人出了大光明寺,回太延城去了。
陆皇后受了惊吓,心里对梁绿蕙愈发暗恨不已。
她有心拔除梁绿蕙,却苦于手中无人可用,只得一封书信递到了姜灵洲这来。
姜灵洲看着皇后递来的信,有些头疼不已。
她平常管管府里的事儿,看看别家女眷勾心斗角就已有些心烦了,谁料到现在这宫里头的事都要她来管。
她一介摄政王妃,倒像是个皇后与太后了。
她愁了一天,待萧骏驰回来了,就一五一十地同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皇后说梁妃跋扈,暗暗怀疑陛下无子都是梁妃从中作梗;又说大光明寺遇袭一事,也与梁妃脱不开干系,因而望摄政王府能助她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萧骏驰听了,凝神道:“确实该查查。
不然,本王便要背个‘断君子嗣’的污名了。
且听你所述,怕是那夜本当是你受罪,皇后只是被牵累了。”
姜灵洲心里“咯噔”
一下,也惊疑了起来:“如此一说,倒是极有可能……”
“早该把你关起来,做本王的雀儿,”
萧骏驰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脸,低声说,“这天下竟有那么多人看着你,真真是恼人。”
“只会关着妾身,算什么本事?!”
姜灵洲不服,反刮了回去。
她本想用指腹刮一下他的鼻梁,却冷不防落到了他的嘴唇上,那家伙还不知羞耻地捉住她的手指亲了一下。
“你!”
她顿了顿,狠狠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用牢笼来圈人,是圈不住的。
王爷若有心,他日无须画地为牢,妾也会留在这儿,再不出去。”
“成了成了,说不过你。”
萧骏驰道,“说正事儿吧,宫里头还是得查。”
“可这又该怎么查?”
姜灵洲露出愁色,“太后与皇后都查不出,妾又能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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