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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觉得?我觉得什么啊我?!
我都木了!
“你是说……挨工体?”
“啊,工体。”
“那……年底?”
“年底。”
“咱、咱……四个人?”
“嗯,四个人。”
“以……什么名义?”
“还能是什么名义。”
他笑了,笑容里似乎包含着天大的秘密,而这秘密就将在他的后半句话里昭然于世了,“好像,我没说过‘桥’要散伙的话吧?”
对,你没说过,你从来都没说过,即便是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你也没说过要散伙,哪怕是我已经和你闹成那样,哪怕是你已经和嚼子僵至这般,你都没有说过关于散伙的半个字。
那,川儿,我可不可以就这么胆大妄为的猜测成……你是在说我们要重组复出并且在年底开大场的事儿呢?
“我的玉皇大帝……”
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我双手抱住脑袋,像个经受了重大情感体验的人常见的那样,瞬间就比肌无力患者还要更肌无力了。
“乐的,还是愁的?”
川儿温柔里略带疲惫的声音从旁边儿传来,“你哼哼什么啊,据我所知,就八戒才哼哼呢。”
八戒就八戒吧,川儿,你随便说,就是别拦着我哼哼,我还真不是愁的,我还真就是乐的。
我都乐疯了,真的。
其实,关于我到底该怎么处理林强和田惠在我身边的位置,这个问题,我想过不是一次两次,不是一天两天。
嚼子问过我,想没想过离婚?我说,想过,可是不敢多想,越想,越觉得绝对不能离。
嚼子点头儿,然后又问我,那,想没想过干脆跟强子断了?我愣了一下儿,说,想过啊,何止是想过,我还这么试过呢。
可……可我没成功,不光没成功,我还差点儿死得这上头。
这么说的时候,我是苦笑着的,我不知道嚼子听明白了几分,也不想知道。
那,你还打算瞒一辈子啊……最后,他抽了口烟,吐出迷蒙的烟雾时那样叹息。
我什么都没说。
可能良心上的歉疚,就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惩罚吧,甭管我到底应不应该受这份儿罪,它就是那么降临了。
也许在这一点上,我该学学认命,我抗争了太久了,越抗争,越救不了自己,反而一再伤了别人。
何苦来的呢,图什么许的呢。
惠子的预产期在十一月,五月份的时候,她已经完完全全体现了孕妇的全部特征了。
人,胖了不少,脸色很好,精神也很好,我说这得感谢我妈,老太太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惠子身上。
我问过我妈,您喜欢孙子还是孙女儿?我妈说,孙子孙女儿都无所谓,兹别太随你就成。
我毛了,我说,我孩子不随我那不麻烦了?我妈戳我脑门儿,说了,随你?再来个炮仗?那你们老景家可真是造了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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