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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如何评价她?究竟该如何评价她?我不清楚,她和嚼子之间的种种的确给我们带来了很大创伤,但事到如今,十来年过去了,对于那个在最开始机关算尽,又在最后全身以退的女人,我只想很客观的说一句公道话。
一个巴掌拍不响,之后所有的灾难,都有嚼子或直接或间接的责任,只是最初的祸端,确实是她——汤小燕。
从头一回见面,我就对她有种颇难以言表的感觉。
九三年秋天,和那家跟我们签了留驻合同的酒吧协约到期之前,我们几个在那里跟酒吧老板见了一次面。
那次的会面,我始终难以忘怀,被老板引见来的那个女人,那个一身时髦打扮,画着淡妆,有一双用最俗气的形容来描述就叫做“会说话的眼睛”
的年轻女子,言谈举止都让我很是觉得别扭。
表面上应付了过去,离开酒吧的时候,我只觉得由衷松了一口气。
“今儿你怎么了?”
似乎察觉到我不对劲的林强突然开口了。
“什么怎么了。”
我看他。
“我觉着……你不爱说话了。”
抓了抓头发,林强瞧了一眼走在前面有一定距离的川儿和嚼子,然后双手插兜,等着我回答。
“啊……嗐,其实也没什么。”
撇了撇嘴,我沉默之后反而问他,“哎,你觉得老板那女朋友怎么样?”
“啊?”
林强让我的问题问的有点茫然了,他皱了下眉头,然后再次抓头发,“没什么……感觉吧,一般人儿啊。”
“是嘛。”
我不知怎的突然想笑,拉下旁边这家伙老是抓头发的手,我叹了口气,“我老觉着,这人挺假的。”
“假?”
“嗯,倒是一看就是应对那种环境的人,你瞅瞅那就叫一自如。”
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无奈笑了笑。
“可……长得还行。”
“你什么意思啊。”
林强低声的嘀咕让我差点儿笑出声来,斜眼儿瞅着他,我挑起一边嘴角。
“没有啊,实话实说啊……”
他好像受了委屈,犹犹豫豫的开口,脸上不知道该笑还是该严肃一点儿,但在犹豫之后,下面的话倒是坚定了起来,“那什么,九儿……反我觉着,她没你好看。”
我可能还是忒纯情了我,要不我怎么又让这块榆木疙瘩给说脸红了呢?
下意识看他,我在瞧见他又抬手抓头发时一把拽下他的爪子。
“别挠了,要是长虱子了晚上我给你灭虫,再挠你就谢顶了!”
“哎。”
傻呵呵点了点头,林强终于没有再继续他那条件反射一样的动作。
九三年,是我们事业初成的年份,之后的日子里,“桥”
一直在走上坡路,这期间似乎一切都顺利到让人以为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了,我们享受着这种成功的狂喜,然后在成功与狂喜中走入一九九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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