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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
知县大人许楚聪在公堂上,满目震惊地看着大驾而来的琅琊王。
昨日街头轶闻:琅琊王前去相府送聘,却忽闻相府小姐噩耗,待在相府里伤心了好一阵才走。
那今儿个一大早便赶来衙门,又是为了?
皇亲怠慢不得,许大人命人搬来桌椅,再奉上热茶,请琅琊王坐观。
“大胆贼人——”
公堂上的许大人一拍惊堂木,下视跪在堂中的几个毛贼,“方才朱阳侯爷说看见你们开棺,你们可有盗取其中之物?”
为首的黑衣贼连忙道:“回大人,没,没打开。
贾六郎说里面是一个病死的老人,还会传染,我们并不知道里面是相府小姐啊。”
“哦?贾六郎——”
贾六郎就在看见琅琊王那一刻,人便傻了,此刻被叫唤,愣了须臾才缓过神,硬着头皮道:“我那是为了吓退他们而编造的谎言,许大人,确实没有开棺,他们没有偷到东西。
不然,我还是先领着棺回去下葬,这群贼人就交由官府处置了。”
“不成!”
站在李潇身旁的王参军道:“肯定有偷窃,相府千金下葬,怎可能就这些东西?楚相独爱此女,又差点许做王妃,定有些珍贵陪葬被他们偷了。”
贾六郎:“”
我昨天才跟你们说过就不对,中计了!
贾六郎四顾茫然,一双眼睛瞪圆了,看了看公堂之上,又看了看李潇与郭飞翼等人。
最终,他的视线落到堂下的一口红木棺上。
“依我看,须就地开棺检查,相府千金何等尊贵,万一被这些贼人偷了,少了什么,岂不是天大的侮辱?”
王参军面向李潇,深深作揖,“主公,请恕卑职失言。”
只见李潇面上难掩失落,像是还未从未婚妻的噩耗中走出来。
他看向徐大人道:“虽未正式过门,也是本王真正的未婚妻。
合情合理,本王不该叫她受辱。
许大人,就开棺,查吧。”
贾六郎双目一闭,瞬时瘫软在圆柱上。
“好。”
许大人站起,“来人,把棺材打开。”
围观者纷纷瞩目,个个是好奇目光,唯独相府的人面面相觑,面露菜色。
他们都知道那棺里,是什么都没有哇。
打开了,岂不证明小姐假死?
“慢——”
贾六郎忽然弹起,“相府小姐千金贵体,怎容人人窥视?”
许大人看向李潇,“不如挪到后院,只留王爷与本官及贾六郎查看?”
李潇摆手认可。
几个衙役便抬起了棺材,正要越过众人往后院时,堂外传来了通传声:
“楚丞相到!”
是额缠白巾、身穿白袍的楚帅,他从天子御赐轿辇上颤巍巍地爬下,扑上来便问:“我的儿,怎样了?”
许大人向他行礼后,把前因后果交代了。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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