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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矜那天穿了一件烟白色的收腰亚麻裙,剪裁别致,勾勒出身姿的曼妙,裙摆修长且阔,显出几分清冷的气质。
脸上白皙柔婉,几缕碎发松散在额前,一双瞳仁黑的干净纯粹,又很有灵气。
张熙说她不像游客,也不像本地居民,而像是从这片花海深处走出来的仙子,误入了人间。
沈逸矜被夸得不好意思,配合地拍了几张照片,互加了微信。
张熙说:“我回去修好后期发给你。”
沈逸矜说好。
她想她是该多接触一些新朋友了。
祁渊这场高烧耽误了很多公事,人好一点之后便熬了两个通宵,抓紧时间都处理好了,连夜和祁时晏上了私人飞机,飞去柠城。
到达柠城后,老朋友谢旭谦派车来接了他们,去酒店吃饭。
谢旭谦也是一个集团公司的大佬,和祁渊一样资产丰厚,身价不菲。
人看着一表人才,矜贵沉稳,内里却腹黑得很,商业上的手段和祁渊有得一拼。
祁渊14岁之前一直跟着他母亲阮如雪在柠城生活,和谢旭谦玩泥巴时便认识了,关系铁得能穿一条裤子。
后来祁渊回了榆城祁家,被送去美国留学,谢旭谦则去了英国留学,两人天南地北的,倒还好,兄弟情没断,一直有着联系。
再后来,谢旭谦回柠城继承了鼎言,祁渊回国进望和,两人之间又构建了很多生意往来,关系越来越铁。
这回祁渊突然来柠城,谢旭谦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商业活动,没想到是来追太太的,差点没把他笑坏了。
饭桌上,谢旭谦靠在椅子上,仰头大笑:“你以前不是很叼的嘛?班花校花都从来不正眼瞧一眼,情书收到一封,打火机就烧一封,还当着人家女生的面,要多无情有多无情,现在怂成这样?”
换平时听到这样的话,祁渊不怼个十句八句没完,但今天他全认了。
他只手揉了揉太阳穴,一桌子美味佳肴,没一点胃口,加之身体不适,疲劳过度,人憔悴得不行。
谢旭谦其实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但老朋友这状态太难得了,他又是做风投的,最擅于把握机会,这羊入虎口的滋味不让他嘲讽个够,祁渊今晚是跑不掉的了。
谢旭谦继续发出损言损语:“都把人带回家了,也不知道先扯张证,喜欢上了又不去信任她,你这情商堪忧啊。”
继而又得意,“你看看我,我跟我太太,我见她第二面,确定了她是我要娶的人,就马上求婚,跟她扯了证。”
祁渊后背往椅背上一靠,狭长眼眸因为病了,眼皮耷拉无力,听到这一句,打起精神反唇相讥:“你那是求婚?你明明是骗婚好吗?拿不要脸装逼也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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