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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矜指尖颤抖,合上牛皮纸,气都忘了怎么喘了。
桌上还有一个电子影集,和ipad差不多大小,她按了开关,里面自动播放起一张张照片。
全是她和祁渊的。
有江远廷婚礼上的,有在她出租屋吃饭的,还有在仙溪镇的。
嫁衣,凤冠,泪眼婆娑。
那些事,好像已经很久远了。
最后一张,是祁渊一身红衣蹲在地上,咬着拳头痛哭的照片。
那削薄的脸上,眼角猩红,两行白得发亮的泪水流进指缝,和着咬破的地方淌出的鲜血,蜿蜒进腕骨。
多么伤心欲绝的一个人。
沈逸矜摸了摸那上面男人的脸,又摸了摸他流血的手,心里上来一点情绪。
是心疼。
外间门上有轻微转动的响声,估计是祁渊回来了。
沈逸矜一看自己的衣着,慌忙收起书和资料,往床上钻,不料脚上男人的拖鞋太大,转身时不小心磕到地毯的边角,旁边正好又有椅子绊了下,整个人一个狗啃式摔在了床上。
祁渊走进来,眼前一幕就是女人半个身子趴在床上,两条腿洁白如玉,一条撑在地上,另一条则屈起膝盖,脚尖朝天高高翘起。
而她身上宽松的白色衬衣和贴着肌肤的一抹黑色丝薄,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妖娆,魅惑,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祁渊胸口一股热气,像被人放了一把火,烧得不行。
他扑上那团火,修长手指捏住白色衣角,收紧了往掌心卷,沉哑的声音伴着湿热的呼气喷在人耳边:“小妖精,穿成这样想诱惑谁?”
沈逸矜刚才摔下来的时候,脑子宕机了一瞬,此时想爬起来,又被男人声色欲气地困住了。
所经之处,如电流划过,又痒又麻。
她笑着躲他,四肢并用地推拒他,又如花枝儿经不起摧残,柔弱的被折在怀里。
闹到脸上飞红,沈逸矜闻到男人身上的香烛味,拿脚踢了踢人:“快去洗澡。”
同时,手心里被塞了个东西。
沈逸矜低头看了眼,脸上更羞了,脚上更用了力去踢人。
祁渊狭长的眼眸盛满了笑意,受用地挨了两下踢,很听话地说:“我现在就去洗。”
沈逸矜将手里那东西朝他丢过去,祁渊笑着接住,俯下身,拎开她的衣领,痞气十足地塞进去,贴在她胸线上,眼尾狎昵地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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