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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祯看着倚在窗牖边的唐轲被斗篷半掩住的侧脸,愈发觉得那身影凄冷落寞,他心下很是触动,原本对唐轲爽约的怨愤便烟消云散,却也只能暗暗为这位爱慕者扼腕叹息,之后缓缓摇头:“小可先生断不可如此妄自菲薄,不论你是何身份,你对景王能有这般纯粹的爱意,便绝不会比这天下任何人低贱半分,景王也必不会因此迁怒于你,反倒可能因着你这份情而心生爱怜也未可知。”
唐轲默不作声点头,脸上绷笑绷得难受,暗自庆幸穿着斗篷兜帽裹着脸,不然现在这表情铁定露馅。
朱文祯毫无所觉,起身来到唐轲身边,将金锭递给他,“你这书册我便收下了,必定小心保管好,钱你收下,烦请再写一版,明日与我送来罢,切记不可再如此露骨地表达爱意了。”
唐轲飞速接下金锭,心中窃喜,想耿老板这种傻白甜的钱,真好赚。
“那还是明日午时,悦来茶楼,我送修改版更新过来?”
唐轲说着,抬脚就预备翻窗户离开。
朱文祯再次拉住他手臂:“明日此时,直接来这书房找我罢。”
唐轲扭头看他,唇角勾起来,“耿老板,这是在邀请我爬你的墙头?”
朱文祯眉头拧在一块:“你这人怎的如此心术不正?我约你来此处,你便只有爬墙头那一条路么?正正经经走正门求见便会死么?”
唐轲心道那走正门还真有可能会死啊。
暗杀这事若真是景王干的,悦来茶楼外头小树林他都埋伏了,鹿鸣山庄门口还指不定藏了多少高手等着他呢。
唐轲笑笑:“我这人怕生,公然来景王私宅求见的事可干不出来,耿老板要还是想约在这书房,那我就跟今天一样翻窗户过来。”
朱文祯便不再坚持,左右唐轲从哪过来于他来说无甚区别。
唐轲走后,朱文祯喊了耿小波进来,将那暗镖丢给他。
“这是怎么回事?”
耿小波捡了暗镖翻来覆去检查着,“王爷,从何处得来此镖?”
“悦来茶楼外头树丛。”
“王爷怎么会去那树丛?”
朱文祯眉眼沉下来:“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王爷恕罪。”
耿小波便恭恭敬敬将白天在悦来茶楼外头树丛发现打斗痕迹的事与朱文祯禀报了。
朱文祯冷声问:“这么重要的事,为何现在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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