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箬竹:“……我不。”
花青是景问筠的命定之妖,而她就是个平平无奇撮合工具人,才不接手后续摊子。
箬竹仰头望了眼正午明媚阳光,琢磨着是时候寻个酒楼饱餐一顿了。
反正三清法镜在景问筠手中,她打定主意当街遁走,到时候,景问筠就算不想和花青同处,也没法赖皮。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机灵,朝景问筠露出一个虚假而敷衍的笑容,然后……转身拔腿就跑。
箬竹笃定,依照修习无情道者,遇万事皆处变不惊的定律,景问筠是绝对不会来追赶她的。
所以才跑了没一段路,她就大摇大摆进了家酒楼,点上满桌饭菜,大快朵颐地吃起来。
桌下,箬竹把二郎腿跷得好高,一脸春风得意。
她心想景问筠和花青这对情儿多半是成了,但景问筠的无情道要彻底破开,估摸还得有些日子。
而在那之前,她依旧会是缺乏功德的样子,该去做些什么好呢?箬竹思考起问题来,下意识摸了摸耳垂。
这一摸她惊觉,她的耳坠呢?!
就在她的左耳,两只小金铃铛连在耳线上,走路稍快时,会发出相互碰撞的铃铃细响。
那可是连翘赠予她的仙宝,能化解世间十有九分的幻术,实乃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法器。
且那耳坠她已经随身带了足有几千年了,连沐浴和睡觉都不曾摘下,怎么突然就不见了?!箬竹当即搁下筷子,连肉都顾不上吃了就开始找。
可她将衣裳里里外外翻了个遍,桌前桌后也绕了好几圈,仍旧不见耳坠的踪影。
她清楚记得,今早出城时,还是带着的。
难不成……箬竹蓦地想起景问筠在坟前扯她头发,当时除却头皮,似乎耳朵也有些许细疼。
该不会掉在了郊外吧?箬竹匆匆结掉酒楼的账,沿着今日走过的路,耐心找过去。
从酒楼到城门,再到郊外坟前,一无所获。
又从郊外回到城门,最终站在周府大门前。
最后一缕夕阳沉入地平线,夜幕降临,箬竹叩响了周府门上铜环。
箬竹问开门小厮:“景问筠道长离开了吗?”
小厮摇头回答:“尚不曾离去。”
箬竹道了声“多谢”
,连忙大步流星冲进了周府,直往景问筠住的那间屋子而去。
她方才仔细想了想,如果沿途走遍所有地方都找不着,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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