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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用不着你说了,华总比谁都希望能够找到钟总。”
秦亦修眯了眯眼,满含警告的说了一句。
“是我唐突了。”
燕无辛笑了一下,爽快的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让秦亦修伸出的拳头稳稳当当的打在了棉花上。
两人沿原路走出医院,满城今日天气阴沉,空气闷热,站在这天地之间,华宴的窒息感只增不减。
他站在原地闭了闭眼,心口一阵酸涩。
他准备了那么多惊喜,就等待着钟炀回来看到这些能够开心,但是现在,这些都等同于闹剧,滑稽又可悲。
“别紧张,如果只是求财,那么钟总一定没事。”
华宴的脸色糟糕透顶,秦亦修只好佯装平静的安慰了一句。
“……走吧,先等消息。”
华宴不作声,先行走在前面,身材高大的男人的身影此刻看起来百般寂寥。
与此同时,钟炀终于醒了过来。
眼前一片朦胧黑暗,他睁开眼睛适应了许久,才渐渐能够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是一个封闭的屋子,颇像是古代的牢房,大概是地下室。
他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随着动作,金属锁链与地面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脖子被勒紧,钟炀就着阴暗无比的光线连看带摸的,发现脖子里拴着的,是一条锁链。
——还是那种捆绑最危险的猛兽的锁链。
是谁……这么恶趣味。
头还昏昏沉沉的,仅仅是起身都让他头痛欲裂,于是再也思考不成。
他的记忆最后停留在应酬完毕坐上车的那一刻,随后便丧失意识了。
他记得自己很少与人结仇,更不要说满城这个陌生的地带了。
那么……又会是谁这么对待他?门扇与水泥地面沉重的摩擦声让他的意识恢复了几分清明,钟炀抬头看向门口,有人背着光面对着他,钟炀眯了眯眼,还是看的不甚清晰。
那男人走进了这逼仄的地下室,皮鞋与地面相碰传出清脆的声音,最后,他站在了他的面前,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捏起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钟炀依然茫然。
他眨了眨眼,并不觉得自己和面前的青年打过照面。
这人染了一头雾蓝色的头发,眼瞳很浅很淡,近似玻璃。
钟炀不知道他是不是带了美瞳,所以才会显得那么透彻。
视线下移,钟炀看见他身穿粉红色衬衫和白色休闲西服,看起来与这个环境极度格格不入。
“你认识我吗?”
那个青年开口,声音自持且冷淡,听起来很禁欲。
“我……”
他的嗓子干得要冒烟,刚才没张口还没察觉到,这个时候一张嘴便是翻卷而来的痛楚。
钟炀皱了皱眉,喉结上下动了动。
“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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