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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有眼中闪过一抹玩味,“冷的话,你要给我暖手吗?”
这话怎麽听怎麽阴阳怪气,叫林秋让好一会没说出话来。
他这幅样子让方知有也觉得有些无趣,懒得再逗他瞭,自顾自的坐在一边的巨石上,说道:“我天生不畏寒。”
说著,他轻飘飘瞥一眼林秋让的手:“管好你自己的手,奇臭无比。
现在还肿的像个馒头,丑死瞭。”
林秋让叹瞭一口气,这三个月他已经习惯瞭方知有这张臭嘴。
祁遇又要上前和方知有争执,被林秋让拦住。
偶尔林秋让觉得自己很多馀,不该插在他们二人的感情之间,如果没有他,或许日日和方知有同床共枕的人就是祁遇瞭,多增进感情的话,说不定他能更早些回去。
可是现在好像已经没法脱身瞭,除瞭被祁遇亲手杀死。
林秋让一面看他们二人吵的不可开交,一面暗自揉揉自己的胸口。
还有十年,希望死的时候没那麽疼吧。
-
那日晚上回去前,他独自出去见瞭褚夕。
褚夕依旧用那种在名立场上很熟悉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扫著他,用折扇抵著下巴笑:“那个孩子我见过瞭。”
林秋让瞳孔略微瑟缩,在暗处紧瞭紧自己的衣角,“是吗,他……”
“是异族吧?长得很漂亮。”
林秋让一怔,努力回忆原文的剧情,可思来想去褚夕都不该在现在就知道方知有是异族,这天下能够卖出一百银两的存在太多瞭,不仅是异族,族人、兽族人,甚至是王权贵族傢豢养的禁脔……
他压下心头那一抹不适,强撑著笑意问道:“殿下,您是怎麽知道的?”
褚夕一双狭长的眼中满是计量与算计,“我借出瞭六十两,自然是要瞭解清楚的。
林师弟,你天性单纯善良是好事,但有时候也得多注意周围啊?倘若被安插在你周围的人不是我派去的,你该如何是好?”
林秋让咬咬牙,他知道褚夕疯,可是不知道褚夕也能对他疯啊!
他在原著裡钦慕方知有到癫狂,也是这般做的,在四处安插眼线,连方知有的一举一动都要知晓。
如今这个人便换成瞭他?
妈呀……这该咋整……
他吞咽口水,突然后悔与这个人扯上关系瞭,“殿下,那六十两,我会尽快还你的。”
褚夕若无其事的拉起林秋让的手,拇指上下划过他生瞭创伤的地方,而后尖锐的指甲盖对著一处皲裂恶狠狠按瞭下去。
“呃嗬……”
林秋让没忍住呻吟出声,在静谧的夜中格外清晰,他很怕冻疮上的疼,因为这种疼带著滚烫的麻痒,叫他难受到欲哭无泪。
他眼尾湿润,下唇被咬成鲜红欲滴的颜色,两颊被寒风冻的发红,眼睫上似乎挂著霜水。
褚夕的面上露出瞭一种极为奇怪的神色。
他抬手揉瞭揉林秋让的眼尾,大指用力捻磨过去,将那处按的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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