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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点了点头,许远明继续说道:“那天早上,我孩听到我父亲和母亲吵架,似乎还动了刀子。
似乎就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
据我推测,今晚上他们还得吵,谁跟我一起去听壁角?”
许远明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碧筠心念一动:“十七日夜里,我姨母都在家吗?”
“在的,那夜她房内的灯一直亮着。”
慕云寒仍然谨慎:“灯亮着,并不能说明什么,还是要亲自验证过了才知。”
这天晚上,他们真就去听壁角了。
许远明熟门熟路地带着他们来到主屋建筑的一个凹陷处,四周恰有几株常绿乔木,将五人的身影都掩盖起来。
月黑风高。
树影幽暗,连影子都看不出端倪。
苍风呼啸,树叶相撞的沙沙声,将呼吸声一同隐去。
这真是个听壁角的好地方,碧筠忍不住称赞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听壁角的行家!”
北方的秋天,风已经冷冽了起来。
窗户纸也很厚,只能朦胧地看出灯光和人影轮廓。
碧清坐在太师椅上,等许天邵一进门便冷笑:“要是阿筠那孩子不说,我还真是忘了,那天晚上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窗外的人心头一紧,那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许盟主声音还算平静:“什么干了什么,我不过是进宫赴宴,后来因醉酒在宫中留宿了一夜,又能怎么样?”
碧清语气愈发冷了:“哼!
宫里有谁,你我还不清楚?何必那样欲盖弥彰?”
许天邵心思缜密,早已将事情推了个八九不离十:“你真看不出来周家那小子来的目的?十月十七,这是什么日子?老爷子病逝之日!
你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分明是怀疑,否则南盟北盟这几年都没有什么交集,他何以在这个当口上来我们许家?”
许远明和周翼诚眼神相撞,一时间有些尴尬。
“真是荒唐!
我管他来干什么!
你有没有对周老爷子做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你和那司乐坊的静枝那些龌龊事,那才叫板上钉钉!
你可知道,我为你燃灯苦守一夜。”
“那又如何?我自去你进门之后从未纳妾,在外人面前给足了你面子,你再怎么胡搅蛮缠也让你三分——只是,你不要以为我没有脾气!”
随后,是一阵长剑出鞘的铮鸣声,只看得室内银光一闪,虽然看不清楚,却也能想象到那剑身是如何青光闪烁,剑锋如何削铁如泥。
“清云剑!”
慕云寒在心中暗暗低呼一声。
俗话说“南盟霹雳拳,北盟清云剑”
,说的就是南北两盟盟主的家传武功。
许远明现在才意识到事态严重,心道不该为了一时好玩,带着外人来听自家壁角(尤其还包括对头周家的周翼诚),现在想要后悔却动弹不得。
他只能悄悄做着口型:“今日之事,恳请各位千万不要声张出去。”
毕竟,家丑不外扬。
“你竟又对我拔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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