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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学会弹琴了?还会吹笛子?”
“不会。”
箫娘笑笑,“摆着做个样子嘛。”
她打帘子往卧房里瞧瞧,又折跑回他面前,“嗳,卧房里得设张书案,不拘什么书,你弄些来。
对对、那个李白的诗,只要存世的,务必给我买全囖!”
“你要学认字?”
仇九晋吊起眉,愈显倜傥。
她摇摇头,“我哪里有功夫学那个?做做样子嘛。
陶家小姐就喜欢李白的诗,在我跟前说好一堆,我也听不明白,倒给我兴致说起来了。”
仇九晋握着她的手将她抱在膝上,“她是她,你是你,学她做什么?何苦做那假模假式的样?平白占地方。
我将书房设在东厢那间屋子,这里也不必多一张书案,给你做个大的立墙橱柜,你搁衣裳是真的。”
箫娘正想学着绿蟾的清雅模样,不想这点奇异的虚荣心一开口就被回绝。
转念一想,做个柜子搁衣裳倒也蛮好。
于是她撅起嘴,把下颌轻点。
仇九晋最爱她这幅模样,有些傻兮兮的,透着股天然纯真。
他被世俗侵扰的赤忱,恰好就需要她浑然天成的纯真来弥补。
他情难自禁地歪着脸亲她,把她的唇舌咂一咂,“还要些什么?”
这倒是问到箫娘心坎上了,她计较着头先玉台托她做的鞋,还要现垫着银子去买料子,生怕玉台使坏,后头不给她钱。
她是死活不想吃这个亏的,便把眼滴溜溜一转,主意打到了他身上,“你给我些银子,我外头买料子做双鞋。”
即便辛玉台后面不补她本钱,横竖银子也是她未婚夫婿出的,亏的是他一家人的买卖。
算盘打得十分精明,可惜仇九晋有个怪脾性,从前两人好得蜜里调油时,总给箫娘这个那个,却从不给她现银子。
他自然也不缺那点银子,可微妙的是,他隐隐觉得,给了她现钱,他们之间就变了味,箫娘也将成为个被凡俗侵袭的俗人,浑身沾满铜腥。
他稍稍敛了笑,兜着她的腰,腿上轻颠着她,像颠一只猫,“你要哪样料子,说给我,我买来给你。”
且听细风,扑朔熏笼里的暖灰,一切都有些迷离。
箫娘隐隐不高兴,她原是想多张口要几个钱的,叫他这么一说,算盘又落了空。
仇九晋不见她讲话,复歪下来亲她,揉捏着她的骨头,连连不断地,唇齿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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