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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心里暗气,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巴上了贵人吗?还是外边投来的呢,妈妈就把人捧成个祖宗,出门也不管,呸!
等我贴上贵人,看妈妈还敢不敢打我,到时候我也要看着妈妈打她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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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头风评扭转的事,不单单郑妈妈生气,就连那慢悠悠待在客栈里的槐庥也气个三魂出窍,跳将起来破口大骂道:“好贼妇,这是故意诬陷我,好洗刷她自家的冤屈啊。”
那先前守在巷子口的轿夫听着话不禁有些好笑,暗想着,原来你也觉得她家是冤屈呀。
这轿夫也是本地人,对于槐庥这个外来的商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要不是自家大哥发了话,让他们两兄弟听他差遣,自己早走了,何至于听这老头碎嘴。
这会儿人也不站直,只斜着肩膀撇着腿,歪歪扭扭嬉皮笑脸道:“我说槐大老爷,您佬也忒贪了,拿五千两不是也够么,怎么,还要人家五万两,李家就是卖儿卖女也卖不出这个价呀。”
“放屁!
这就不是我说的!”
槐庥几乎要将这客栈地板踏出个洞来,气急败坏道:“这一定是那贼妇贱货想的法子,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万一这消息传到大老爷耳朵里,他这个本地父母官欺负我这外头来的,可怎么好?”
槐庥也不顾那轿夫待自己的态度不恭敬,只问他道:“你这几日在她家守着,确实没见有人出来?”
那轿夫挠挠脸,“倒是有两个小娘皮跑进跑出,可她们身量长相和老爷说的不大相符,都才小哩。
我也问过边上人,她们说那是李家的五姑娘六姑娘,在外头做生意陪人□□咧,不是什么二姑娘。
除了她们以外嘛……哦……就一个老妈妈时不时的出去采买东西,然后就真的再没别人出来了。”
他拍胸脯发誓道:“槐老爷放心好了呀,我们两人昼夜不歇息的守着,连只苍蝇飞过都要看上一眼才能放过,怎么可能把个大活人看跑,肯定还在李家。”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槐庥一听总算放下了心,只要人没跑,到时候抓住了人送上衙门,就是李家再想狡辩也没用,那书吏也暗示过自己,李家背后的人不管这事,槐庥只觉自己不该姓槐,合该姓秦才对,赢定了嘛。
只是看着那轿夫混不吝的样子,他又有些不放心,思来想去,干脆等着十九日晚上,他便带上了人去李家找李妈妈推心置腹说实话,她要是愿意私了嘛那就私了,别真闹到公堂上伤了和气。
这回槐庥身后还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轿夫,自觉与那李院中人有一战之力,拍着门都格外有底气,高声喊道:“开门,快开门!”
李妈妈亲自开了门,倒没有笑脸相迎,也没叫人驱着那看好戏围上来的街面众人,一反常态,将大门双双打开,将内里情景全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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