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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无功略带困惑,但依然浅笑着给出回应:“嗯。”
“没事了。”
路嘉重复道,“我把他们全杀了。”
“……”
路嘉摇摇晃晃走进屋里,宛如一个现世的修罗那般来到袁无功面前,他低下头,连眼睫都被黏成一缕一缕的,一滴血点在眼角,是浑然天成的泪痣。
他伸手拢住袁无功半边脸。
袁无功眼睛一眨不眨,对路嘉身上的异样视而不见,只是笑:“相公,到底怎么了嘛。”
“你乖乖的哦。”
路嘉柔声道,“要一直呆在我身边,不能跟着别人乱走,知道吗?”
袁无功笑得更为开怀,他闭眼,在路嘉满是血腥味的掌心依恋地蹭了蹭,吻着他的手腕,道:“好啊。”
作者有话说:这两天看人家写的甜文,呔,是个鬼的甜文,都在被子里哭出声了,双眼皮都给哭掉了,还甜文,我这就往作者嘴里塞一把糖刀来祭奠我凌晨的热泪。
我在冷风里等了一会儿,就看见一道矫健的身影正从远处屋檐跳跃飞奔而来,顷刻来到我面前。
谢澄鬓边的头发让风吹得乱糟糟的,他顾不上这些,一把拽着我的手腕,急声道:“我方才去找师父了,他不肯见我,但你别担心,就算师父不肯解蛊我也有办法,我们这就去南疆,天下不是只有药王谷,南疆中人自幼与毒虫为伴,一定有办法解开相思——”
“阿药已经替我解蛊了。”
“对,那个毒医本来就没多少本事,我马上带你启程,相思蛊才刚在你体内种下,时间还来得及,咱们……”
谢澄噤声,睁大眼。
我笑起来,拍拍他脸庞,戏谑地道:“人家阿药可是圣手,他都没本事,天下还能指望谁?”
谢澄眼睛里满是血丝,像一只被主人丢弃,仓皇不已的小狗,他用力咽了口唾沫,道:“真的吗?”
“哟,你这是在质疑咱们阿药的能力?”
我还想再说两句增加可信度,谢澄握着我的肩头,目光如炬向我身后望去,仿佛冬眠的蛇在洞穴里,面对一无所知的猎物睁开眼,袁无功的声音就从那里传来,他冷淡地:“嗯,要看蛊虫吗。”
谢澄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替他解蛊了?”
“你不信。”
袁无功的气息步步逼近,最终他站在我身侧,贴着我的脊背,跟谢澄勾勾手指,“别动。”
“什——”
劲风呼啸,谢澄神情不变,光洁的脸颊上慢慢绽开一道口子,渗出血来。
袁无功放下手,低头问我:“痛吗。”
我摇头好似拨浪鼓:“完全没感觉。”
袁无功又问谢澄:“痛吗。”
谢澄大拇指一抹伤口,拈着那点血没好气地:“废话,我在你脸上来这么一下你能不痛吗。”
袁无功摊开手,语气分外无辜:“伤害和痛觉都不会转移,已经足够证明解蛊了吧,你要还是不信,我不介意再——”
“滚滚滚。”
谢澄受了伤也不当一回事,他从刚才起就紧皱的眉目也松了松,欢喜之余,又难掩失落,这般复杂的情绪在向来直率的谢澄身上是极其罕见的,凭空显得他成熟了不少。
谢澄长叹一口气,望着我,近乎温柔地道:“解开就好,解开就好。”
“没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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