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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浅却在神魂融合的刹那,眼前一黑,意识全无地晕倒在宗洲怀里。
……胎气不稳凌浅不知昏睡了多久,一阵一阵地做着不同的梦,再醒来时,只觉浑身疲软无力,哪哪都疼,就连掀开眼皮都嫌费劲。
他难受地一翻身,就有人急匆匆地跑到他身边坐下,拾起他的手腕诊脉。
“师兄你可算醒了,五日了,吓死我了。”
“檀乐?”
凌浅有心起身,却是头一离了枕头就觉天旋地转,强烈地反胃恶心起来。
“别急,别急着起来,”
檀乐用竹签蘸取清水一点点涂在他唇上,一脸忧心忡忡,“你这是被魔煞之气冲撞到了,少不得再躺些时日。”
凌浅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是我腹中之物出了问题吗?我好像,有些疼……是……我在梦里,是不是疼得厉害?”
檀乐回答,“是。”
凌浅反而松了一口气,“你说这东西无大碍,只要不是旁的毛病就好。”
他忽然忆起,晕倒之时,宗洲还在身边。
这一会儿醒来四处都未瞧见,竟有些急切寻找,“宗洲呢,他不是在我身边的吗?”
檀乐眼睛一转,垂眸不敢瞧他的脸,“宗宫主去给你找天材地宝了,我是说,他被我骗去找宝物前,一步未离你身边。”
“骗?”
凌浅按着小腹,微微起身。
檀乐推着他的肩膀让他躺好,道:“你是因为分神受到魔煞之气侵扰,融合本体后直接伤着了腹中物,它还小,经不得这个,不是,我是说你灵力有损,经不得魔气震荡神魂,才昏迷不醒的。”
檀乐起身来回踱步,话有些急,“我骗宗宫主说你是被打的,说都怪他不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就是让他挺内疚的,我又嫌他在你床边一脸凶相,瞧着害怕,就要他去逍遥宫多找些固你灵气的宝物来。”
“被打的?”
凌浅为谢思渊捏了一把冷汗,“明明是我支开宗洲去打人,你为什么怪宗洲啊?”
“就是要怪的,”
檀乐目光坚定,“他不是爱你吗,那他就该护你周全,形影不离,可我不好说实话,若他知道是自己的魔煞之气伤了你,再不敢近你身可怎么好。”
凌浅不欲探究旁人的感情观念,只轻声嘟囔:“找人要宝物总是不好的。”
檀乐却是一脸激动,道:“好的很,师兄,魔修皆是浪荡恣意,爱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是个大魔头,万一是个情场老手,你不懂,有时候人说喜欢是真的喜欢,但投入的越多,放手才越难。”
“情场老手……”
凌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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