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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位医术了得的朋友,他告诉我在夫妻之事中,女子多无大碍,男子行与不行却很难说。”
周寅说起这些话时依旧是最纯澈的神情,让沈兰亭的羞耻感少了很多。
“男子行与不行十分难说,且并不能生育,却口口声声说着由他们传宗接代延续香火,真是一种奇怪的人。”
周寅语气真诚,是发自内心地感到他们奇怪。
“他用嫁娶与冠姓将真正传宗接代者抹杀,把名头套在自己头上,好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
他深知一切建立在谎言上,是偷来的。
所以他怕你认识到母亲与父亲的不同,索性让你从小只与父亲接触。
但假的总是假的,总有奇怪之处,只要你静下心思考。”
周寅慢吞吞地说着,字字烙在沈兰亭的心上。
沈兰亭被狠狠冲击,一时间无法理解全部,只觉被深深震撼,甚至感到害怕。
她轻轻歪了歪头,莞尔一笑:“很好理解的。”
她将右手从沈兰亭手中抽出,为她将因颤抖而黏在唇上的发丝拨去,语调奇特:“女子只要春风几度就能有自己的后代,但他想有自己的后代却要经过成亲这一件事。”
沈兰亭恍然大悟,却又陷入更深的恐惧之中。
她知道的越多,越是害怕,越是不甘。
她看沈兰亭太过紧张,在脑海中翻转出曾经有人给她讲过的奇怪笑话来调节气氛:“再譬如说女子可以确定孩子一定是自己的,男人则不能。”
沈兰亭没笑,乱糟糟的。
她像是完全懂了,又像是害怕懂了。
周寅调节气氛失败,便端详着她的反应,并在心中模仿她面上的恐惧神情。
“好可怜。”
周寅瞧了一会儿,端出平日悲天悯人的神色,“睡一觉吧。”
沈兰亭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自己无法控制的事,忙抓紧时间问道:“你究竟是谁?”
周寅非常诧异,娇娇怯怯:“我是周寅啊,公主。”
沈兰亭陷入一瞬间的自我怀疑,看周寅和平日无异,不免感觉是自己出了问题。
难道什么都不曾发生,一切只是她的幻想?周寅从容将腕上佛珠手串褪下,捻着佛珠在沈兰亭眼前轻晃。
自她将手上珠串取下,沈兰亭便闻到一股清冷幽香。
幽香直贯天灵,本该让人清醒,她却越闻眼皮越沉,再忍不住睡下。
她听到耳畔有空灵的女声在说着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声音,但脑海中有如水洗,记不住女声说了什么。
沈兰亭沉沉睡着。
周寅从床尾下床,趿上鞋子披上外衫坐到床前椅上翻起床头放着的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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