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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亮,一袭蝉翼般轻薄透明的鲛绡迎风猎猎招展,日光下泛了隐隐珠光,风吹鼓而起如天边云霓轻渺。
那是一袭披风,别致如天衣。
艳羡的目光寻源望去,心头反是一阵暴殄天物的怅然失落,可惜一袭如飞练流泻的鲛绡披风,竟是曳在锦王背后。
昭怀,她只看背影就认得他。
披风上飞散如乌金锦缎一幅亮泽的五尺长发,轻柔随风微散。
昭怀几步上前急趋到太夫人身边,迎上蹒跚迎来的太夫人,一抖衣襟倒身就拜,身后一片猎猎的跪拜声。
那身姿潇洒如鹰隼扶摇而下,带着几分俯视天下的霸气。
“孙儿昭怀,替父皇母后恭祝老寿星古稀华诞,愿老寿星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寿延年。”
她不由多望了几眼锦王昭怀的身影,已不似昨日搜府时头束巍峨的远游冠盛气凌人,张扬跋扈。
一身锦袍,腰系玉带,风流洒脱仙风道骨般清秀,少了霸道,多了几分乖巧,若不知身份之人倒疑似孙儿为祖母贺寿大礼参拜。
福安老夫人颤巍巍地被儿媳们搀扶着迎上,嘴里不停叨念:“皇上天恩浩荡,折杀老身了。”
忙将昭怀搀扶起身,搂了他看了又看,摸摸他的脸儿说:“哥儿这一来凤州就不见个踪影,老身日日在盼想呢。”
李娃揉了掌赞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真不愧是锦王,钟灵毓秀的。”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春晓听得险些作呕,哭笑不得,就这钻狗洞进驸马府的小贼浪得虚名,轻浮举止,傲慢无礼,还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呢,这李娃也特没见过男子,痴得不一般。
“走,去看你的刺绣。”
她提议,李娃却呆呆的张了樱唇看锦王,春晓无奈地拉她说,“你若不去,我便走了。”
“三丫头,这边来。
你来替老身鉴赏一下三殿下的墨宝,凤州这些女子中,当属你是女中状元探花,精通文墨了。”
福安老夫人叫住她,她措手不及,无奈地徐徐趋庭,却堆出娴雅的容颜。
她厌烦应酬,尤其应酬眼前这一心要将她和驸马府贬入十八层地狱的小贼。
“来来来。”
太夫人唤过春晓来对锦王昭怀引荐:“你们可是见过?这是宫里的锦王三殿下,头一遭来咱们凤州,年纪轻轻,可是圣上钦命的钦差大臣。”
不等春晓答话,锦王托了腮探身在桌案上望了她对太夫人说:“这位三表妹昭怀昨日在姑母府中曾见过的。”
“是了,婆子糊涂了,倒是忘记了你们是表兄妹,这亲眷就是要常相走动的才是。”
太夫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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