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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都过去这麽多年了。
到了以前最常上课的那个教室,易老师从窗户望进去,指着也写得最好。”
教室里也变样了,新的桌椅、黑板,还有他们从前没见过的多媒体。
耿少英记得,他从前在这里上过两三门专业课,映泽偶尔也跟着来,取笑他是小学生,端端正正地坐第一排,他只是笑笑,没有反驳。
他还记得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感觉,上课的老师一提问,就会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到他身上,于是他就站起来,有条有理地阐述自己的想法。
仿佛一回头,就能看见在教室后面睡觉的映泽。
耿少英笑了笑:“他很好,对吗?”
“对,对,”
易老师拍拍他的手,笑吟吟地往前走了,“我们少英,是最好的。”
上上下下走了一圈,易老师意犹未尽,回去的路上还絮絮叨叨地说以前的事:“很多学生都去那个办公室找我,我就在那里和他们讲论文,但是我们少英不一样,学院人多,他脸皮薄,在那里说他他肯定受不了。”
耿少英印象中确实没去过几次那间办公室:“那您在哪里给他讲论文?”
程松直和耿尧安到了刘巍思家就逃了,只剩耿少英扶着易老师的手一步一步走上楼梯。
易老师沉浸在往事中,并无察觉:“当然是在家里了,家里有书房,少英想要什麽书都有,走,我带你去看看那个书房。”
“不、不、不了吧?”
耿少英嘴角肌肉抽动,笑得很勉强,“今天,您也累了,先休息吧。”
易老师脸上再次出现了那种熟悉的茫然:“不累,就在这里,就到了,你来看看。”
易老师像个固执的小孩,拽着耿少英的手就往书房走,耿少英却拼死站着,动也不动。
护工见状,忙迎上来扶着:“易老师,您走这麽久了,要休息了,等会要吃药呢!”
“要吃药了?我刚刚才吃药。”
护工扶他去沙发坐,给他倒了水:“哪有?今天都没吃药,我们是中午吃药的。”
易老师拿着水杯,愣愣地“哦”
了一声。
老头子现在最听护工的话,没一会儿就被护工哄着去阳台看花了,耿少英看着他的背影,五味杂陈。
要做午饭,耿少英进厨房帮忙,护工边择菜边笑道:“您回来就好了,上回您一走,易老师又不消停。
要是您以后可以常常回来看易老师,他肯定很高兴。”
耿少英颇为惭愧地笑了笑。
“您回来的事,我昨晚告诉曹毅老师了,他说……”
“你认识曹毅?”
耿少英顿时愣了,“是在r大教书的那个曹毅吗?”
护工点点头:“是呀,我们家和曹老师家沾亲带故的,还是他介绍我来给易老师当护工,那会好多学生来看易老师,大家不放心请外面的护工,正好我以前做这个的,就把我介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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