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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宣禅师拍了拍她的头,“师父这儿,永远是你的后盾。”
简澄泪光盈盈地垂下头。
周寂川从武馆离开后,便订了第二天最早的机票去峨眉山。
这条路他已经无比熟悉,在简澄不知道的日子里,他独自来过许多次。
熟悉的院落沐浴在炎炎日光里,却比山下凉爽很多。
老和尚在院子里晒木柴,他并没有看到他想见的人。
“来了。”
道宣禅师听到他的声音,手在长衫上拍了拍灰,直起身,“她早上刚走。”
周寂川拧了拧眉,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还是折返回去追人。
道宣禅师看出他的左右为难,长长的胡须动了几下:“不赶时间的话,进来坐坐,喝杯茶。”
看上去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于是周寂川点了下头,抬脚走进院内。
壶里澄清的茶水伴着清脆的声响落进紫砂杯里,白气缭绕并升腾起来。
道宣禅师端一杯递给他,周寂川受宠若惊地道了句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
道宣禅师抿了口茶,边笑边叹,“如果没有你为我奔波,我这病也好不了,再过几年,连走去寺里和澄澄打个电话都不行。”
周寂川:“您太客气了。”
“你的事,你自己去和她说。”
道宣禅师放下茶杯,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我想和你说说她的事。”
周寂川目光一顿,平静地望过去。
“澄澄小时候是被人贩子拐来的,那会儿才不到一岁,被扔在我院子外面。”
道宣禅师指了指空荡荡的木门,眉眼里含着笑,“一个奶娃娃,哭得鼻涕眼泪可怜巴巴的,我忙着哄她,就没抓住那两个扔下她的人贩子。”
“和阿遇和然然一样,亲生父母也找不到,就在我这儿养了下来。”
“我把他们当成我自己的孩子,我也能大言不惭地说,他们在我这儿,过得不比任何人差。”
老和尚抬头望着天,眼中有些浑浊的光,“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把她给别人。”
周寂川眼眸一颤,握着茶杯的手也倏然僵住。
道宣禅师站起来,长衫包裹的苍老躯体立在院子中央,说不出的孤寂和落寞:“澄澄五岁的时候,一对夫妇来寺里祈福求子,遇到了澄澄。
那对夫妇结婚多年都没孩子,医生也说很难怀上,听闻澄澄无父无母,是我捡回来的,便说很喜欢她,想把她接回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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