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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垂下眼睑,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笑着轻声道:“部长你觉得我恶心吧。”
没有道德观,没有节操,被人用奇怪道具玩后廷的同性恋。
白川心里无所谓的想,讨厌我吧,把我转到其他部门,再也别跟我说话,看到我像看见臭虫一样把头转开。
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
“我说过,我不讨厌同性恋,也不觉得恶心,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
付钢强进来的时候太急,没有脱鞋,脚踩在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一串脚印。
他弯腰脱下鞋,放到一边。
他还是愤怒的,胸口像有一团浓烟挥散不去,但他知道,他现在不能说任何让白川觉得难堪的话。
白川看似无所谓,左手却在微微的颤抖,他靠在墙上,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糟糕。
“你能坐下吗?还是侧躺,别站着了。”
付钢强脱下外套,卷起衬衫袖子,走到床边拉开沉重的窗帘,阳光瞬间洒进房间。
付钢强将薄薄的纱帘拉开,遮挡住里面的光景。
白川僵硬的靠在门边,愣愣的望着付钢强。
“用我扶你吗?”
光线照射进来,付钢强才看清茶几上放的东西,消毒水,药膏,瓶瓶罐罐和纱布棉签散乱在上面,用过的棉签顶端沾染着点点暗红色和黄褐色液体。
付钢强深呼吸移开视线,问白川:“我带你去医院?”
白川眼睛看着地面,摇了摇头,苦笑着道:“去医院怎么说?被姓玩具捅的?”
白川的状态不好,可他的话语却像没了刹车的疾行列车,从付钢强进门就开始暴走。
付钢强沉默了几秒,道:“肠道是很薄弱的,你若是不去看医生也许会造成感染。
况且肛肠科的医生不会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你大可不用解释,我来说明。”
白川摇头,就像当初在诊所里不想打点滴一样,道:“有药膏,我自己涂。”
付钢强与他对峙半晌,叹息道:“你先吃点东西?我买了松饼,还热着。”
白川靠在墙壁上摇头:“不吃,排出来会很痛。”
就像一个油水不进的石像,付钢强不知道白川在想什么,看他惨白着一张脸靠在墙上,付钢强慢慢走近,伸出了手:“来,我扶你,去沙发上躺一会,别站着了,你不是还要涂药吗?”
白川侧过头,不与他对视,小声道:“部长,你回去吧,我自己来。”
“别让我说第二遍,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沙发上。”
付钢强咬牙道,他的气儿还没消,耐着性子跟白川说话已经用了全部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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