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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老头子与老伴又是早早地起床,今天该去稻田里收捆了,
两天放倒的稻谷,也该收捆挑出来,再拖到生产队的场地上,那里是用水泥做好的地面,家家户户都是把稻谷码在水泥地面旁边的空地上,准备用脱粒机脱稻子。
稻田里收捆挑担,当然还是全家人都去,才好干活。
全家人都到齐了,横竖相加,也就三个人。
妈妈白翠莲已经从地里摘回了新鲜的小菜,准备做饭前,发现女儿还没有像往常一样起来,就准备去女儿的房间,喊女儿起来。
一般农忙时节,成年人都会自觉起早床的。
尽快吃过早饭,好去地里干活。
这正是收割最忙的时候。
白翠莲推开女儿的房门,“啊”
的一声尖叫,慌忙出来叫老伴:“老,老头子,快,快来快来。”
易老头子正在清理捆稻子的草绳,还有肩挑的冲担,这冲担就是一根长长的,打磨得光滑光滑的扁平木棍,两头是上翘的铁尖尖,这铁尖尖可以直接插进捆好的稻子里,撩上肩,挑起来很方便的。
易老头子正清理当天去地里的东西。
刚把拖稻子的板车弄出来,放到自家禾场中央。
被老伴火急火燎的声音整懵了,问老伴:“你喊什么,怪吓人的。”
白翠莲吓得魂不附体,手指向女儿的房间,对老头子结结巴巴地说:“致桦她,她,她想不开了。”
一听这话,知道大事不好。
轮到老头子慌里慌张的,丢下手里的工具之类。
直奔女儿的闺房。
进来就见女儿斜躺在床上。
左边手腕处一片黑红色。
易老头子大惊失色,一个健步冲过去,抱住女儿,大声呼叫老伴:“快,快,板车,板车。”
老伴白翠莲六神无主地样子,听老头子要她准备板车,慌忙把自家的板车放在大门口。
易南坪抱着女儿,指挥老伴把女儿床上的被子拿下来,放在板车上。
白翠莲刚把被子在板车上弄好,易南坪把怀里的女儿放在板车上,撒腿就跑。
直奔邻村卫生院而去。
白翠莲愣了好一会,才在慌乱中,随便找见两条毛巾,也奔向村卫生院去。
这是早上七点多钟的光景,所谓村卫生院不过就是一个赤脚医生的家,人家也有庄稼地,一大家人也早早地起来了,准备去地里忙农活去的。
这赤脚医生姓杜,是邻村的一户人家,那时候的庄稼人,没什么大不了病痛,严重一点的都到县医院去了。
所以,赤脚医生家,也是卫生院,而赤脚医生的家人,也有地在种。
这不,一大清早起来,正在做下地干活的准备工作。
杜医生见易南坪拖着板车到了他家大门口,知道是病人来了。
丢下手头的活,就往板车这边过来。
易南坪气喘吁吁的大声说:“杜医生,快,救救我女儿。”
已经走到板车跟前的杜先生,把易致桦身上的被子轻轻地翻了一个被角,一边查看,一边问:“她是怎么了?”
易老头子急得额头上直冒汗珠,也不知道是拖板车拖出来的汗,还是着急,急出来的汗。
口里急促地回答:“一早她娘推门叫她,她就这样了。
你看,她的左手有血。”
杜医生仔细查看她的左手腕,这才发现有一道明显的刀痕。
只是血没有再流,是她自己先流出来的血,淤堵在伤口上。
看起来刀口不是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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