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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资源,除了钱、粮等物资之外,还有人。
动手的、动脑的、手脑并用的,什么人都缺。
只要脑袋还在脖子上,想要在他面前咸鱼躺,根本不可能,都给他卷起来!
坊市内一些不管本来就是好吃懒做的懒汉,还是出于种种原因消极抵抗的人,很快被清理出来,统一带去修筑各种建筑。
这时候时间已经晚了一点。
不说一些需要专业才能的文书医工之类的活,就是一些相对更加轻省一些类似扫大街这样的活都被抢空,留给他们的只有重体力的工作。
类似城墙这样重要的防御工事,虽然辛苦但是待遇好的苦工,他们还分配不到。
越懒的,分配到的活越辛苦。
不到一天时间,这些懒汉就一个个被磋磨得哭爹喊娘。
竺年从早到晚带着自己的工兵营来来回回,听到了偶尔也会回一句:“这不还有力气哭喊呢。”
想找竺年减轻工作量的懒汉,顿时鸦雀无声,害怕再加重工作量,最后喊都没力气。
几个跟随着竺年的工兵哼笑一声:“还是小王爷您有办法。”
说着就拿出一张纸,对照着眼前的布局,给竺年一一讲解各个工事的作用和当前的进度。
他们说话的时候没有刻意避着人,几个别有用心的人听得很用心,但是越听越发现自己听不明白。
明明每一个字都能大致懂,怎么连在一起就一个字都不懂了呢?
这年头也有普通话,读书人通用的是雅言。
目前主要是以京城的读音为主。
南地首府的梁州,有很多人是从京城迁徙过来的,方言和京城的比较像。
东萍府都是各地的移民,经过几十年潜移默化之后,现在的方言和京城的也非常相近,只是糅合了天南地北各种方言,听上去反而和梁州话更像。
一些东萍府的人,围着竺年就陷入一种,听得懂,只能懂一点点的状态。
竺年看着周围这些被选做工兵营后备役的人们,安慰:“不急,一会儿让夏先生安排人,再给你们详细讲讲。”
南王府对于东萍府的渗透是经年累月早有预谋的,所以这一次罗英才能这么快速里应外合把东萍府攻下。
竺年来得晚,只能收拾一个残局。
母子俩配合很默契,就像妈妈做饭做菜,儿子洗锅洗碗一样。
几个原先隶属于东萍军的人,瞧了一眼“夏先生”
,有人轻哼了一句:“女先生,嘿。”
女先生在北地许多地方都不是什么好词,绝不是像南地那样单纯指代女性的先生,而是特指那些秦楼楚馆里的所谓有才气的妓女。
东萍话和梁州话略有不同,夏先生还没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就见竺年对着边上轻轻招了招手。
一个银鱼的人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一伸手就轻而易举控制住那个人。
那人猝不及防,只觉得肩膀剧痛,两条胳膊被反剪在背后,像是被烙红的铁条给焊住,大声惨叫:“啊!
放开我!
你要干嘛!”
原东平军全都一惊。
他们本来就担心和梁州军的融合问题,但是刚才这一下,他们作为职业军人的第一反应——换做自己能不能抵挡?在给出否定的答案之后,他们的后背瞬间爬满冷汗。
个头不高,在北地人均魁梧的壮汉中更显明显的少年王爷,轻轻往被抓住的那人看了一眼,让他瞬间停止呼叫:“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你对你自己的父母也这样说话吗?”
他对夏先生拱手道歉,“让夏先生受冒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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