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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匪浅,尧三奶奶更把庾约当成了星河的靠山。
但星河心里清楚的很,她跟这位爷,其实没什么瓜葛,甚至连他的身份也是她临时猜出来的。
而庾二爷这么通透明白的一个人,当然也不会干糊涂事,他心里应该比她还清醒。
所以星河很想不通,为什么庾约对自己这样“好”
,难不成是看在靖边侯府的面儿上?但以他的身份,大可不必。
星河只想快些跟庾约告别,虽然在应付高佑堂的时候游刃有余,但星河本能的觉着,像是庾二爷这样的人物,自己惹不起。
尤其在他俯身凝视她的时候,那种眼神,那种无形的气势……他可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
庾约询问星河要往哪里去,星河无奈,只好说要回家去。
“也好。”
庾二爷答应的痛快,回头吩咐:“去调车。”
星河忙要阻止:“不用了庾叔叔,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
庾约头提着那把扇子,轻轻地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小姑娘还挺犟的。”
车到了,是两辆。
庾约陪着星河上了前头一辆,平儿跟甘管事坐了后面的。
星河才上车就又被震了震,这马车从外看已经不俗,到了里间,更似别有洞天。
淡淡地一股乌沉香的气息,叫人头脑为之一爽。
车内比在外头看着还要宽阔,其实足够四五个人对坐而不觉狭窄。
车壁都是用结实透气而又昂贵的暗花罗糊的,是如意山茶的纹路,织金跟雅白的颜色。
脚下则铺着的是厚厚的波斯毯子,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丝毫不觉着马车的颠簸。
正中放着一张长方矮角的檀木桌子,上面搁着一套罕见的紫色钧窑茶器。
星河头一次看到这样颜色的茶杯,只觉这颜色艳丽的好看又稀罕,却不晓得这一套茶器便抵得上京城内的一套中等房舍的价钱。
她小心地在马车的一侧坐了,望着对面的庾约:“多谢庾叔叔。”
“从相见到现在,你说了多少句多谢了?”
庾约将手中的扇子打开,轻轻地摇了摇,眼睛看着星河,“说到这里,叔叔有些好奇,先前在珍玩阁,你怎么就叫我‘庾叔叔’呢?”
这话问的仿佛古怪,别人听着都未必懂。
星河却明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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