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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疯了!
她就是疯子!”
叶梦昨天被霍时川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脚,胸口还隐隐作痛,今天又被棠岁晚这么一吓,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对着叶建和大声嚎哭。
陈颖不停的哄着叶梦,急得团团转,还不忘推叶建和一把,“你看看,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从小崽子养到这么大,转头攀上了霍家的高枝,就开始对我们甩脸色了!”
叶建和脸上还有前一天被陈颖挠出来的抓痕,原本的儒雅伪装尽数褪去,阴沉着脸,态度极为不耐烦,“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霍时川这两天就要来接人了,还能把她怎么办?”
叶梦红肿着眼眶,听到霍时川的名字,眼眸微微动了动,低泣着道,“早知道霍总对棠岁晚这么好,还不如让我去呢。”
陈颖就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看向叶建和,“反正霍总还要来,要不然让梦梦也试试……”
“好了!”
叶建和发了火,他一把将桌上的花瓶挥倒,在原地打转了两圈,再看向叶梦母女俩时双眼怒瞪、气喘如牛。
“你也不看看,棠岁晚那个拖油瓶长什么样子,你女儿长什么样子,还想让霍总选?”
当初想把棠岁晚送出去,就是基于小姑娘那清冷明艳的长相,叶建和才敢咬咬牙直接往京都大佬圈里面推。
只是没想到,看上棠岁晚的竟然是京圈中无人敢惹的霍时川。
二楼栏杆边,棠岁晚慢吞吞的站起身,拍了拍因为刚刚蹲下听墙角,裙摆上沾染的一点灰尘。
路过的帮佣看着这位之前默默温顺、这两天却频频搞出大动静的晚小姐,小心翼翼的询问,“晚小姐,您是在找什么东西吗,需要我找人和您一起找吗?”
棠岁晚心情很好,语调也轻快,“不用了,我只是……在看一只作茧自缚,还要垂死挣扎的飞蛾罢了。”
霍时川没说具体什么时候到,棠岁晚只将常用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装在行李箱中。
等到手机响起铃声时,棠岁晚第一时间滑动了接听,“喂?是霍时川吗?”
小姑娘的声音清甜,和亲近的人说话时,咬字略微黏糊,尾音也无意识的拉长了些。
像是只呼噜噜蹭着人撒娇的小狐狸。
棠岁晚自己没有感觉,只听电话那头的低沉男声轻轻笑了一声,带着笑音的嗓音散漫低哑,放得极柔,活像是在哄孩子,“是,是霍时川。”
“晚晚,东西收拾好了吗?”
父母喊她晚晚时,常含着慈爱包容,偶尔也会因为她的调皮带上怒意。
叶建和一家喊她时,带着满目的算计估量,和凉薄的假笑。
霍时川是不一样的。
从上一世到如今,他的每一声晚晚都低柔的像是在耳边呓语,咬字缱绻柔情,仿佛短短一个称呼都承载了满腔呼之欲出的勃然爱意。
棠岁晚的指尖绕着衣带,听着电话那头男人轻缓匀速的呼吸声,也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小声询问,“大概收拾好了……我等会儿,可以做一件事吗?”
“当然。”
霍时川的回应没有一点儿犹豫,简短而有力,“晚晚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珠串轻响,霍时川又低笑了一下,嗓音中含着一点疯狂执拗,“除了,离开我。”
……
比霍时川先一步到来的,是端着一杯热牛奶的叶建和。
棠岁晚开了门,就见到叶建和勉强维持住体面的模样,笑容温和慈祥,将手中的玻璃杯往前递了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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