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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点担心你。”
她从未被人这样抱过,回过神来有些慌张地道,“但其实是不是没什么事。”
闻徵不置可否,只是低头看着她:“公司没事。”
他母亲现在无论在董事会还是在闻家的影响力,都有些强弩之末的意思。
这次趁着他在飞机上发布消息,安排了记者和蓝茵,也不过只能打他个猝不及防,炒些对他几乎毫无影响的花边新闻。
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
十年的稳步积累,闻徵对于闻家的控制权早就不止是一张继承的空头支票。
闻老爷子从搬出海城开始,就昭示着他已经放弃这艘大船的掌舵权。
知道早已经束缚不住他。
闻徵已经不再是那个跪在祠堂前,对着未来和自己束手无策的少年。
十年前,闻家的沿山而建的老宅,茂密的松树林和大片竹海围着古朴的建筑群。
石阶沿山而上,在最高处是闻家几百年的祠堂。
传统的园林样式,灰砖铺地,潺潺的水声从湖心的假山处传来,在深秋的一片萧瑟浓雾中幽寂。
闻徵跪在祠堂里,两边分坐着父母和祖父母,几人身后各站着自己的人,抬头的上方就是闻家百年的祖宗。
“我没有这样管教过你。”
闻爷爷坐在最上首,双手搭在太师椅的两边,抿着唇,和闻徵相似的剑眉微蹙,但几十年上位者的威压却丝毫不掩饰,“你也该知道你生在闻家的命”
闻徵跪得笔挺,听了话没有丝毫的动作,像是块长在冰凉地砖上的木头般接受着所有人的视线。
对面的闻奶奶低着头,手上拈着一串佛珠,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关心。
他的父母也一样。
他的母亲离他不过一米远的距离,眼睛却根本没有往他身上瞥过哪怕一秒。
穿着长靴的女人靠在圈椅离,长发过腰眼神冰冷,手里捧着的文件闻徵不用看也知道是自己成年的财产分配。
他知道自己的命,可他不接。
“我不想在那种场合下公布你。”
他看着陆桐秋抬眸时候看着他毫无责怪的眼神,只是又把她抱紧,“可,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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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桐秋的手环上闻徵宽阔的背,轻轻拍了拍。
闻徵身上有很清冽的草木香,不浓,但霸道地钻进她的每一声呼吸里,占据了她的所有甚至和清醒。
她听见他说:“我问徐储,怎么样告白才算正式。”
埋在她头发里的人,声音沙沙的,在说起这些的时候有些稚气:“也问傅沈年,该怎么告诉。”
“他们说要送花,要有礼物,要正式的场合和预告。
傅沈年说就算不是水族馆,我也起码得给你等身的房产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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