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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前,冬尧发过一条:【还在忙?】宴燃迅速拨了通电话过去,关机,又拨了遍,还是关机。
后来,无论他打多少遍,电话那头始终传来一道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在滴声后留言。”
宴燃的心一下被揪紧,眉头紧锁着,心口也颤得厉害,半晌后,等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才给董青拨了通电话。
好在董青接电话快,没响几下,就通了:“喂,兄弟,咋啦?”
“冬尧呢?”
他一张口才发现嗓子沉哑得厉害,还带着轻颤。
“不在我这啊。”
董青似是听出了不妥,问,“你嗓子怎么了?”
“不可能。”
他眼神空洞地盯着某处,声音喑哑得几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董青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什么不可能?”
下一刻,他忽然爆发似的,攒着极致的怒火低吼了声:“你他妈给我一个屋一个屋找。”
董青吓了一跳,本来在画画,手心一颤,笔都掉了:“你冲我吼什么?人不在我这,我他妈都回来一个小时了,她还能藏起来啊?”
宴燃没吭声,喉结上下滚了滚,眼眶愈发猩红。
“这又是吵架了?”
董青也来气了,被莫名其妙地吼了一嗓子,心里也烦躁得很,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了些,“我说你们两能不能别好的时候跟粘胶水似的,闹的时候又整得鸡飞狗跳的……”
话还没说话,宴燃就把电话给掐了。
董青每说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铁锤重重敲击在他的脑壳上,除了头皮阵阵发麻般的刺痛,他一无所知。
宴燃深呼吸了口,忍者嗓子眼的酸涩,再一次拨给冬尧。
一通,两通,三通,四通……无数通,像是发了疯似的执拗,偏执地想要听到她的声音。
起初,他还颤着声音,质问:“让你等我,跑哪去了?”
后来,他哑着嗓子骂她:“你他妈接电话啊?”
再后来,一句话也没了,他犹如没有感情的机械一般,麻木不仁地重复着手下的动作。
窗台边的烟头越来越多,他眼睁睁看着那一簇簇诡异又猩红的火光在雨中瞬间浇灭后的凄凉,就犹如此刻的自己,是被全世界丢弃的垃圾,溃败又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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