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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
头痛欲裂,这痛楚并非来自肉体,而是来自于精神。
他的记忆没有中断,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样强忍怒气,脑中的一根弦是如何崩裂,然后他就被另一股力量——也许是莱斯的残念,也许是魔王的本能——所控制。
准确地说那不是控制,他仍然醒着,只是理智被狂热的情感挤了出去,好像灵魂漂浮于躯体之上,不带任何感情地,从第叁视角看着这副躯壳如何凌虐希雅,他觉得自己大概是能够阻止的,只要他努力想要阻止……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等到他把希雅捆好了放到宴会的礼堂中,灵魂才慢慢回到体内。
扶住墙壁时,他又有了切实的触感,看到少女凄惨的模样时,他又知晓了何谓怜爱。
他想要把希雅解下来,但心中残存的愤怒让他停下了动作:失控时的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但既然说了要给她长点记性,宴会还没开始就把她带回去,是不是有损自己的威严?希雅之后会更加恃宠而骄,不听他的话吧。
于是“莱斯”
打定了主意坐到座椅上,但很快他就坐立不安了,他不时地向少女投去一瞥:她看上去真的很辛苦啊,一直挺着胸脯扭着双腿磨蹭着,发出的呻吟如哭泣一般,让他的心又痒又酸。
“莱斯”
知道她的焦躁来源于何处——她的乳首和阴蒂根部都箍着一件小小的金环,迫使最敏感的叁点肿胀挺立,无法从最轻微的刺激中逃脱。
那是最基础的小玩具,没有震动或是吮吸的功能,但对于情欲被调动起来的少女来说,却是噩梦般的刑具。
那叁点会持续不断地产生极具存在感的、被压迫的快感,但也仅限于此,她无法因此绝顶,她只能拼命地扭来扭去,拿乳尖去蹭身上的衬衣,每蹭一次,就会浑身一抖,腿间洒下淅淅沥沥的淫水,但同样的,这只会给她带来快感,而不会高潮。
不仅如此,他还记得刚刚给她下了药,有没有稀释来着?似乎是没有……他把之前的自己大骂了一顿,这要是又有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还有她红肿的脸颊……“莱斯”
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他知道她其实是很怕疼的,虽然她不知好歹,总是试图激怒他……不对,不对……是他在默许,甚至鼓励希雅反抗,她的性子到现在还没什么改变,更多的责任是……在他身上吧?
喜怒无常的,说一套做一套的,都是他自己。
怒气不知何时消散一空,“莱斯”
心中只剩下愧疚,但他刚刚站起身,就有魔族走入殿内,他下意识地坐了下来,摆出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那魔族盯着希雅看了一会儿,伸手想抚摸她,“莱斯”
维持不住表情的自然了,捏着酒杯使劲瞪他,瞪得他畏惧地缩回了手。
接着是第二个、第叁个魔族,他毫不停歇地瞪着他们,于是谁都没有能够碰到希雅,他们一脸茫然地坐到长桌旁窃窃私语,而“莱斯”
也失去了放开希雅的最好时机。
真正的莱斯是不会这么做的,他想,莱斯会对有趣的玩具感兴趣,他可能会想要独占她,但不可能调教到一半就因心疼而住手。
他不停地喝酒,刻意不将目光转向希雅那边,他照着想象中莱斯的动作,喝下部下们的敬酒,和他们大声谈笑,说着会让普通人类吓晕过去的残酷笑话。
他觉得灵魂又飘了起来,飘离了他的身体,平静地看着自己演戏,他尝不出酒水的味道了,可是这种无悲无喜、不需忧虑任何事物的感觉很不错,他几乎要沉浸其中,直到他无意中望了希雅一眼。
他看到了在情欲的间隙中,她所露出的,恐惧而悲伤的眼神。
他的灵魂突然变重,直直掉进了躯壳中,四周的杂音潮水般涌来,他又能尝出酒水的滋味了,但却难以下咽。
“陛下有哪里不适吗?”
雷普斯端着酒杯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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