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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屋敷耀哉说:“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些话要和宇多君说。”
这对产屋敷、对鬼杀队来说是一个机会。
如果能成功斩杀鬼舞辻无惨,他这个主公身死于此,也算是心愿得成。
…
蝶屋这片区域总是安静的。
尤其是今日。
青白色的光投射到地板、墙壁上,黑夜被阳光驱散,黎明已至。
病房内,黑发灰白色风衣的青年坐在病床旁,半是低着头,任由零散的发丝垂下遮住半张脸,从昨夜回到这里开始,他就一言未发。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敢打扰他。
蝶屋的成员们只尽可能的压低声音,不去惊扰到这一片死寂的沉默。
宇多鸣一什么也没有做。
他在听。
鎹鸦扑扇翅膀在上空来去……蝶屋医师走动的脚步……胸腔内的心脏在‘咚’‘咚’跳动。
他听见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和他说话。
悄悄地,像是蚊呐低语,吐出的语句却仿佛魔咒一般,扎根在脑髓深处,萦萦缠绕,挥之不去。
嘀嗒、嘀嗒。
身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耳边血水滴落的声音却还是一直持续不断。
宇多鸣一微微咳嗽,闭上眼,针扎的刺痛就会从肺腑蔓延到全身,唇色苍白至极,脑袋也像被锤子捶打一样,钝痛,无法完整思考,只能断断续续地拼凑出那到声音所说的几个词句。
无惨……彼岸花……鬼杀队……
炭治郎。
他的炭治郎。
身体在此刻像沉进了一片冰冷的深海,宇多鸣一头脑发胀,他像是又回到了许久许久以前的云取山,不见光的梦里,大雪纷飞,放眼望去全是漆黑的夜。
燃烧的火光被夜幕藏下。
好像在这一刻,一切都在离他而去。
“……”
忽而,房间传来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宇多鸣一眼眸轻抬。
气息孱弱、脚步虚浮,是鬼杀队当主产屋敷耀哉。
……。
“宇多君?”
那脚步声走近后,见宇多鸣一仍然无声无息地沉默,不免唤了一声。
宇多鸣一不予回答。
产屋敷耀哉只好放轻声音再次开口:“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这次人员调动上是我的责任,宇多君,你如果……”
“我不需要你们的道歉。”
宇多鸣一侧头看向床上的少年,没有向鬼杀队当主投去半分目光。
“有话请直说。”
浪费时间,任何解释都很浪费时间。
心里的那个声音在催促他,如同急促的鼓点一般在不停地向他说着什么,躁动的杀意压在表层皮肤下,叫嚣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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