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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不管她,还揪着黎又蘅不放,“我看你就是拿你那好姐妹当掩护,这信肯定就是沈行知给你写的,不然你就把信给我们看看,到底有没有私情一看便知了!”
黎又蘅压着火,冷声说:“凭这样的恶意揣测,还不至于我公布自己的信件自证清白。
二婶,你纵然是长辈,也不能凭这几句没头没尾的话定我的罪吧?凡事都要讲证据,更何况是关乎女子清白、家族声誉的大事,你若是拿不出铁证就歇了吧,莫要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只当你今日是发了昏,日后相见还拿你当长辈敬着,不提此事便罢了。”
黎又蘅已经让步,可吴氏还咄咄逼人:“你少来这套!
铁证就在你手里啊,你要是问心无愧,就交出来。”
袁彻见吴氏步步紧逼,忍无可忍:“够了。
我娘子的为人,我了解,信不必看了。
二婶休要再胡搅蛮缠下去,请回吧。”
黎又蘅被他揽着肩,侧眸看了他一眼。
吴氏当然不肯走,哂笑道:“袁彻,你也别急着护她,这事关整个袁家的清誉,你想吃闷亏袒护她,也要问问我们袁家其他人答不答应!”
她看向一直坐着不吭声的袁褚,“大哥,你说呢?这样的奇耻大辱,关乎全家人的脸面,可要查清楚啊!”
袁褚脸上阴云密布,沉默半晌,声音威严地开口道:“那就把信拿出来看看吧。”
袁彻眉头紧蹙,“父亲,此事不公!”
“事情说清了,对大家都好。”
可是开了信,不就表明袁家对黎又蘅不信任吗?刚进门的新妇,被逼成这样,对黎又蘅而言,实在委屈。
袁彻说:“凭这些子虚乌有,便对清清白白的人猜忌疑心,还要查她的私密之物,无疑于羞辱,我不会同意。”
他轻拍了下黎又蘅的手臂,垂眸对她说:“娘子,你先回屋吧。”
黎又蘅望进他的眼眸,里面有柔和的光亮,心口的郁气消解几分。
袁彻肯护着她是好事,但都到了这份儿上,不公开这信,袁家嘴上不说,心里多少会留下一个梗。
她推开袁彻,看向公婆,最终走到徐应真面前,“母亲,这信可以交给你看,若是看过之后没有问题,还请母亲替我证明清白。”
比起吴氏几句乱七八糟的话,徐应真心里自然是偏向自己儿媳的,她愿意相信黎又蘅,况且看黎又蘅这样,肯定是无愧于心的。
照她说,看信没有必要,但也的确若袁褚所说,到了这个地步,刨根问底,查个清楚,对谁都好。
徐应真叹口气,正要伸手,吴氏又有话说了:“你可别打量着你婆母性子柔善好说话,指望她帮你遮掩,我们袁家清正门户,是绝容不了此等丑事的。
大哥,你最公正,这信还是你来看吧。”
徐应真没藏住嫌恶,斥了一句:“你少说几句吧!”
“把信给我。”
袁褚发了话。
黎又蘅却没有立刻动作,见她迟疑,吴氏料定那信有猫腻,心里得意起来。
袁彻的目光在黎又蘅凝滞的身影上落了片刻,不知她为何为难,他正要开口帮她说话,袁褚一个眼刀飞了过来。
“你闭嘴。”
袁褚向黎又蘅伸手,黎又蘅无法,将那封皱巴巴的信给了出去。
整屋子的人都静了下来,一齐向袁褚看去。
袁褚翻阅着那封信笺,凝重的脸色先是舒缓开来,又陡然变得冷肃,看到最后一张脸上只剩下明晃晃的怒意。
他抬头,视线几乎转了一圈,最终将愠怒的目光落到袁瑛身上。
“瑛瑶,你和那个叫唐惟一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缩在母亲身旁的袁瑛一下子懵了。
袁褚将几页信纸丢给她,“你自己看看,你交往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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