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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月费劲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是不小心抓空拍落了盛水的碗。
动静不小自然惊动了门外的人。
徐情歌推门一看地上的碎瓷片吓了一跳,徽月唇色也属实是发白。
他便对路今慈义正言辞道:“路师弟你留在这照看一下徽月姑娘。
我与其他师弟现在出门打听天山消息,顺便再买点姜糖。”
说罢,他又对徽月笑道:“姑娘好好休息,不必有什么心理压力,一切都有师兄在。”
门打开,外面的冷风吹进来。
寒毒遇寒更重,她浑身发凉,闻言几乎是下意识裹紧被褥。
路今慈照看她?
疯了吧。
少年稍稍看了她一眼,眼眸淡漠,转身就走连着徐情歌都有些尴尬。
他撂下一句:“不必,你留在这,我去打听消息便是。”
前世寒毒发作时他也是这样的。
人心是肉长的。
她曾暗自期盼过他会心疼,着急,但真正看见他时想象中该有的都没有。
这样的疼,在他毫无波澜的黑眸中就好像一个笑话,没有情绪,说丢下就能丢下。
白眼狼,你现在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两世重叠,他走路带风,门帘珠串沙沙响。
明明人在客栈心却比外边飘着的雪还凉,她垂眸温声:“不用了,师兄你去吧,路上小心些,帮我叫下槐七便是。”
徐情歌愣了一会,反应过来说:“好。”
路今慈脚步一顿。
并未完全入鞘的剑刃就这么割断了悬着着珠串,各式各样的玛瑙珠嗒嗒滚落在地上。
“路师弟你这是……”
徐情歌不明所以,还是给槐七传了消息。
鬼泣血很快就骂骂咧咧地进来,差点脚下打滑:“草,你是不是有病?”
他瞪向站在那的路今慈。
不知道为什么,少年凶戾的眼神莫名让他感到害怕,明明只是一个扮相穷酸的小弟子,又总在压抑着什么。
最终还是出去,将门重重合上。
徽月咬牙望着滚在地上的珠子,又在发什么病,他就算死了都必须把这个钱赔了。
徐情歌与一众弟子外出打听消息,只留下徽月与鬼泣血大眼瞪小眼。
鬼泣血:“喂,都送你来这了,把手串还给我。”
他坐在塌上朝她伸手,青衣如夏荷。
徽月靠着床头,气若游丝:“少废话,给我渡点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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