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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晏棠噗嗤笑了出来,搂着陈南树的脖子亲了一口,“我错了还不行。”
要说这世上最好哄的还属陈南树,一个吻一句软话,就什么都好了。
“苗儿,再待几天咱就回去吧。”
季晏棠说。
“好。”
陈南树没有意见,季晏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他只要跟着就好了。
季晏棠搓了搓陈南树手心,忽然说:“我想让你过好日子。”
陈南树正在吃饼,嘴巴吃的油汪汪的,闻言说:“我现在过得就挺好的。”
季晏棠勾了下陈南树的下巴,笑道:“不够,还要更好。”
第二天要参加桂兰婶儿子的婚礼喜宴,陈南树还特意包了个红包,手头没有现成的红包,他就自己拿红纸做了一个。
季晏棠在旁边瞧见了,稀罕道:“你怎么什么东西都能自己做?”
陈南树不以为意,“这有什么的,叠几下就出来了,我爹以前才厉害,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手艺人,没有他造不出来的东西。”
陈老汉的手艺季晏棠是见识过的,上高中那会儿家里的书本很多,桌子也不大,还得他和陈南树两个人分,坐都嫌挤,更何况放两个人的书,根本摆不下。
后来陈老汉就给他们做了一个四层书架,现在还摆在陈南树的屋里。
陈南树包好红包,俩人换了衣服就出了门。
喜宴就设在桂兰婶家,出门左转走几步路就到,院里热闹,早已坐满了人,有不少都是认识的,见到许久不见的陈南树和季晏棠都很惊讶,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们这些年去哪了,现在在做什么。
“没想到小北这么有情有义,还晓得接你哥哥去城里过好日子。”
有位大娘说道。
季晏棠眉心一跳,知道大娘多半是误会陈南树进城不在家的这几年都是和他在一块了。
不过季晏棠看了眼一旁的陈南树,他应该是没听见大娘说的话,而是用小锤子敲核桃。
小锤子收着劲儿轻轻一敲,一个完整的核桃就落在手心,陈南树跟献宝似的把敲出来的核桃递给季晏棠。
季晏棠看着陈南树掌心的核桃,轻声开口:“但现在我没让我哥过上好日子,不过我会努力对他好。”
周围的几个人都笑道:“哎哟,谦虚啦,我们还不知道你家里什么条件哦,你哥哥当初把你捡回家是他祖坟冒青烟啦。”
陈南树耳蜗里的助听器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出来,他只能隐隐听见季晏棠和几个大娘在谈话,他把助听器推回耳蜗里。
“小北,你们在说什么?”
季晏棠笑了笑,把递过来的核桃喂进了陈南树的嘴里,又在桌下攥住了陈南树的手。
“我说我要对你好。”
季晏棠说。
陈南树有点害臊,“怎么突然说这个。”
季晏棠没答,而是攥紧了陈南树的手。
婚礼开始了,农村的喜宴虽然不太讲究什么条条框框,但是该有的仪式还要有,庄重又不失热闹。
台上新郎新娘致辞的时候,季晏棠听的很专注。
新郎新娘不是什么文绉绉的人,说话也不甚讲究词藻,但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是带有温度的,季晏棠听着他们的话语就能感受到两颗年轻的心脏紧紧挨着彼此。
季晏棠摩挲掌心攥着的手,心情也被他人的幸福而渲染。
当他深情地朝陈南树投去一瞥时,却发现陈南树正单手用筷子费力地去夹离他很远的盘子里的肘子。
季晏棠嘴角抽搐,陈南树是对浪漫过敏吗?这么温馨感人的时刻他还想着吃肘子,木头脑袋!
然而下一刻,陈南树终于艰难地夹到了肘子,转头却将肘子放在了季晏棠的盘子里。
季晏棠瞬间一滞,陈南树左顾右盼,悄声说:“小北你快吃,要不一会儿都被人夹走了。”
季晏棠垂眼看着盘子里的肘子,拿起筷子夹起来咬了一口。
电视剧里跌宕起伏的是爱情,现实生活里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的也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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