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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女狡黠一笑,“殷哥可有心仪的姐姐啦?我们也点几个来作陪。”
“二殿下……您是女子,怎么也打趣臣。”
赵殷惯来正经,只是这正经在风月场所里就显得格外滑稽,“臣哪能轻薄初次见面的姑娘。”
“听曲而已,姐姐们帮着斟个酒,陪着说说话,算不得轻薄。
而且殷哥可是自己要来的,来都来了,不跟着阿兄玩玩嘛。”
两个皇女早到了男女大防的年纪,却因着是和几个哥哥一道长大,也不如何疏离,只拉了赵殷一径去了常去的雅间,里面已经有了隐隐的月琴声。
一开门,大皇子已倚在矮榻上,由着身边的侍女斟酒布菜,一心听屏风后面的姑娘弹唱词曲,一边奏琴相和。
赵殷不擅长此类风月,二皇女不想打扰兄长和相好调情,于是两人自觉地坐去靠窗的末席,只一味吃菜喝酒。
甚至二皇女还因为近来身子不太舒服不敢喝酒。
只三皇女不知如何是好,被哥哥拉了坐到旁边。
唱曲的姑娘名叫蝶若。
目前还是清倌人,却已有盛名。
只待过几月便要推了出去作花魁,高价拍卖初夜了,一曲唱毕,颇为无奈地道:“张公子,您日日来点奴家唱曲,也不嫌腻烦么。”
阿瑶不是第一次跟着哥哥过来,闻言根本见怪不怪——这姑娘对自家哥哥没什么兴趣。
只是旁边两个头回来的都面露惊讶,毕竟大皇子是出了名的美貌,又很得女娘喜欢的,竟然也有姑娘不给他好脸色看。
“我不过是喜欢姑娘的曲子,有什么腻烦呢。”
大哥显出很有耐心的样子,只是脸上已经飞红了,“听姑娘唱新作的曲词,很好。”
这一下,手上的琴音也乱了几分。
阿瑶吃着菜,靠着旁边的姐姐妹妹对着两个人耸耸肩,看吧,大哥在心上人面前屁都放不出来一个,还颇为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像您这样的公子,合该去挣些功名,做出一番事业,而非日日流连花柳。
公子今日请回吧。”
蝶若没几分柔媚,只冷着声音逐客,听得赵殷心下不悦,道,“便是应当求取功名,我等今日来捧姑娘的场,姑娘也应当尽人事才是,何必早早逐客?”
他习武之人,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在房外也能听见他质问之声。
不多时,便听了一阵急促的皂靴和皮甲相击之声,还伴着一声大吼:“赵殷!
你小子皮痒了是吧!
敢跑来这种地方找乐子!
老子今天非得把你打到满地找牙!”
是梁国公。
他行伍出身,自然言语也粗俗些。
几个少年人顿时脸色刷白,这一下被抓了现行大约明日里就要被御史台的折子淹死了。
阿瑶左看右看,心下一横直接翻窗跳了下去,一下便听得楼下大喊:“落水了!
落水了!
有人跳河了!”
雅间外是寻鹊河,直贯城中,河沿一侧是花街柳巷,另一侧便是城中的商业街,极是繁华的所在。
雅间门被轰然推开,为首的便是梁国公,旁边还有皇子皇女们的老师冯玉京,两人皆面色不虞。
映入两个朝臣眼里的便是一副赵殷正踩在窗台上准备往下跳的场景。
梁国公正抓了自家儿子腿脚要发作,却被一把抱住:“爹!
快救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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