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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力量,哪怕眼前忽然跳出一只巨兽,他也能徒手将其撕碎。
回到院子里,有执勤的下人迎上来,见自家主子身后还拉着一名女子,吃了一惊,那女子以手捂面,看不清长相,身段倒很是风流。
萧景珩随口问道:“八皇子可回来了?”
“世子放心,八皇子已经睡下,宴宾堂也都收拾妥当了。”
“好,你们都退下吧,今夜都休息去。”
下人心领神会,行礼告退不提。
萧景珩把人领进房中。
室内烛光幽幽,显然是刚洒扫过,澄青地砖上摆着几盆修剪得宜的矮松,四周挂了描绘锦绣山水的壁画。
一道漆嵌百宝屏风将室内横作两面,内室一张紫檀木雕花架子床,衾褥帷帐素雅整洁,墙上悬挂着把带金黄剑穗的古剑。
二人在屏风外的软榻两边坐下,萧景珩给她斟了一杯茶。
赵灵素接过,低声道谢。
萧景珩静静看她品茶,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少女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皮肉比进贡的哥窑白瓷的釉色还要温润无暇。
她淋漓尽致地哭了一场后,鼻尖和眼尾都染上一层粉色,那双潋滟双眼还是红通通的,氲着一层水雾;一点朱唇水嫩红润,像沾露樱桃,引人品尝。
其五官之盛,坐在那里把自己这无甚装饰的房间都衬成了瑶台仙宫。
萧景珩低咳一声道:“灵素,这里很安全,你可否把前因后果说与我听?”
他自认两人已经在那凉亭中互诉衷肠,自然不用再客套得称她“灵素姑娘”
了。
赵灵素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世子有所不知,灵素本是杭州人士,因父母双亡、因缘差错就来了长安,进了长乐坊作教习。”
萧景珩认真听着。
“不知什么时候,灵素竟被一高官看中,那高官有妻有子,还硬要纳我为妾!
他身份尊贵,谁也奈何不了,他还放出话来,不日便要迎我进门,我、我实在是躲不过了……”
说到伤心处,少女复又垂泪。
萧景珩越听越气愤,脑补出一个面貌猥琐、大腹便便的七旬老朽垂涎少女美貌、强行逼她就范的场景,激愤不已,握拳拍桌道:
“岂有此理!
长安城中、天子脚下,我看谁敢为老不尊、逼良为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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