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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无悔,既然做了,那便不会再放手。
手伸到被子里,一点点给她上药,女人时不时轻哼一声,是被疼的——梁碧荷就是矫情,男人垂眸也哼了哼,手上却放轻了力度。
碧荷最后是被饿醒的,鼻尖米香味馥郁。
睁开眼便看到床头坐着的男人,手里托着个碗,看着她面无表情。
“醒了就吃饭。”
“楚致远。”
白粥下了肚,碧荷靠在床头看他——眉目俊美挺鼻薄唇的样子,真好看,内里却是只禽兽。
她看着他,目光悲凉,眼神冷漠至极,她慢慢开口,“做也做了,你放过我吧,从此一别两宽。”
她身上被人清理过,下面冰冰凉凉,是涂了药。
“呵。”
嗤笑一声,他靠在椅子里翘着腿,“想跟我一别两宽?“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楚致远一副被人逗笑的表情,他看着她,“梁碧荷你恐怕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男人说完这句便扬长而去。
梁碧荷恐怕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呵,纽约某会所包厢里男人摸了摸怀里的女人又哼了一声。
他和她从来只有他说“不”
的权利。
不过是仗着对她有那么点不同,就想和他谈条件。
不可能的。
包厢里光线很暗,男人侧脸英挺,脖颈抓痕若隐若现,烟雾弥漫看不见的地方,垂着的右手轻微抖动。
白衬衫上趴着的女人手指轻点。
男人们谈生意女人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他看着对面黑t男人,少见的琥珀眸,神色寡淡,一切不放心上的样子——是国内某实权人物长子。
他靠在卡座里咬着烟挑起话题,声音含糊,“听说老爷子最近喜欢喝茶。”
“如今想跟父亲喝茶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裴暨看着桌上微微晃动的酒液,连抬头都没有。
确实,祖父是开国上将,家里如今如日中天,确实有傲的底气。
楚致远抖了抖烟灰,姿态傲慢,似笑非笑抬头,“那是,老爷子的茶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
“s市东城那块地招标,届时我们天盛和鼎盛一起喝茶——天盛的人会因为走错了路弃标,最后鼎盛会以两个亿不到的底价拿下那块地,转手亿卖出去。”
楚致远微微俯身将那个燃着的烟蒂摁灭,而后问了一句。
“不知道老爷子还满意吗?”
裴暨很白,偏生得如云似月,是谪仙般人物,十指不沾一滴血的,与对面那个白衬衫但坏透了的男人对比鲜明。
但其实这样的男人往往最狠。
两个男人对视,半晌,他抬了抬手,身后保镖带着女人们出去了。
包厢里只剩残留的香水味,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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