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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牙一咬,心一横,脚一跺,从袖间摸出块香喷喷的手帕来,绯红着脸塞到珠碧手中,丢下一句:“小女子名叫祝盈盈望公子笑纳——”
还不等珠碧回过神来,她就捂着脸溜了老远。
珠碧回头,只见后头三五衣着昳丽的少女们纷纷以袖掩嘴,已然是笑开了花。
见那两位公子回了头,忙把躲在身后没脸见人的少女拉出来,纷纷附和:“看过来了看过来了!
你别害羞呀,刚刚不是很有自信嘛。”
珠碧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是露出一个迷死万千人的笑容来,登时,那几名起哄的少女也有些站不住了,捧着心相互搀扶着,被那笑容撩得酥了半边身子,简直快要软到地上去。
作为一个神仙,不仅该听的听得见,不该听的也听得见,他听见那群少女喃喃着要嫁给珠碧时,神色又冷了几分。
他淡淡地盯着几名少女看,不一会儿就听见一声:“算了,算了,姐妹,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长得好看的男人的,咱们还是放弃罢。”
这话有些拗口,是甚么意思?
灵鹫暂时没有捉摸明白,她们三五人心不甘情不愿地挤进人潮中不见了踪影,灵鹫才回过身。
见珠碧满面春风笑意盈盈,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抹酸溜溜的情绪来。
珠碧手拿着那条香喷喷的丝帕,抖开来看了个仔细,上头绣的是鸳鸯交颈,旁还题着一句:如此上元花好夜,愿共比翼双双飞。
凑到鼻尖一闻,浓艳艳的女儿香。
珠碧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好露骨的情诗,没想汀州府的姑娘们都这般豪放呀。”
灵鹫冷哼一声,抓过那香帕一瞧,脸色更黑了几分。
收紧了手掌再一摊开,那丝帕就已变作了轻絮,随风飘散。
“下回,不许见人就笑。”
灵鹫冷冷道。
空气中飘着好浓一股酸味。
吃醋了是罢?嘿,还不承认。
珠碧笑得更灿烂,拖过一旁小九确认,小九点头如捣蒜,两人可以确定,就是吃醋了。
珠碧弯腰跟小九嚼耳根子:“嘿,好大一只醋缸子,你瞧他也忒小心眼儿了,我又不是故意收的。”
再往前走一会儿,就该轮到珠碧发酸了。
见灵鹫猝不及防被塞了满怀的丝帕荷包,看着那些如鸟兽散般逃开的姑娘们,珠碧冷着脸抽出一条丝帕,读了出来:“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提起一个荷包,珠碧又读:“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又打开一把小香扇,念道:“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小九也掂起脚抽了一方丝帕来,有模有样地念道:“衣带渐宽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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