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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拿到催情药反而最不出乎意料。
沙棠按照日记里写的,蹑手蹑脚地挪动到那个角落,跪在地上。
他按压了两下那一小块榻榻米,确实有明显凹进去的迹象。
他扒拉起那块榻榻米,沿着边缘掀起了灯芯草编制的垫子,底下的灰尘呛得人直咳嗽。
沙棠用手挥挥鼻子附近的灰尘,从那个小洞里取出了一小瓶药,瓶子里装着半管白色的粉末。
能得到的东西也就只有这玩意儿了吗?算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他先把草垫放了回去,用手铺平,以确保不会被一眼看出,然后把那瓶粉末藏在了自己的衣服里。
沙棠回到被窝里,往后继续翻阅那本日记。
后面有一页写到沙棠本人对鸡蛋过敏,但这里的信徒们平日里都以海鲜日料为主,所以谁都不知道这件事。
这就好办了!
那些信徒几乎是对我有求必应,那我说想吃鸡蛋他们应该也不会拒绝,吃出事了他们也不会不管自己。
不过总感觉这个日记很奇怪……有一种故意写给某个人看的感觉,这些东西本来是写给谁的?
算了,反正这是个梦,自己醒了就和这没关系了。
沙棠拿定了主意,他来到障子门那用指关节轻轻敲击门框,守卫的黑影再次出现在窗纸上。
沙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期待又乖巧:
“请问什么时候可以吃晚饭?我有些饿了……有点想吃鸡蛋。”
门外传来了爽朗的男声:
“不用等多久就到饭点了!
鸡蛋的话我会和纪真女士说的!”
“谢谢!”
沙棠一面礼貌道谢一面神游着:
纪真应该是那个照顾我的女人的名字,听起来和我一样是正常的日本名,但看起来是外国人的信徒也有,比如马克,这个宗教都不局限于日本了吗?
等到饭点,纪真端着热气腾腾的乌冬面走进了房间,里面放着一颗被切成两半的溏心蛋。
流动的蛋黄浮在最上面,窝在洁白的蛋清里,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然而沙棠的目的并不在品尝它的美味上。
这么一颗蛋,应该不至于把我过敏过死……
沙棠拿起了筷子,他对跪坐在一旁的纪真友好地微笑,点头示意自己开动了。
他把鸡蛋留到了最后,刚吃下鸡蛋还没其他感觉,咀嚼,吞咽,全部吃进肚子后,沙棠用纪真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唇上残留的汤汁。
纪真和老妈子一样收拾起餐具,沙棠也配合地跟着一起收拾。
不到两分钟,胃里猛得翻江倒海起来,他躺倒在了地上,像煎在了油锅上的虾,快速蜷缩。
他的手捂着肚子向下用力按压着,额头青筋暴起。
那呕吐感铺天盖地地冲击着沙棠,一浪更比一浪高,嗡嗡的耳鸣声在颅骨被喧嚣。
“沙棠!
!”
纪真慌乱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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