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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离开了沙棠的手臂,没能刺下。
只见温热血液溅射到了地上,湿润了雪地,被白雪吸收,马克的腰被一把菜刀深深刺入,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谁也没能预料。
握着刀柄的是瘦弱的妇人——纪真。
她拔出刀用尽全力把马克拉开摔在地上,愤怒,恐慌和担忧组合出复杂的情绪浮现在她的脸上。
腰不是致命伤,却足以疼到让马克丧失全部的行动力。
他战力不稳摔倒在雪地上,血液染红身下的白雪。
纪真左顾右盼,她丢下了手里的刀,搬起一旁的石块,跪在地上重重地向马克的脑袋砸下,边砸边骂:
“你这狗东西!
居然蛊惑祭品离开!
混球!
该死!”
一下,两下,三下……血溅射得到处都是,要不是纪真只是个老阿姨,恐怕溅出来的还会有脑浆。
惨叫声越来越小直到马克再也不能动弹,面部血肉模糊,沙棠到现在都没有阻止,只是呆呆地站在那旁观。
纪真起身不忘最后把石块用力丢在马克的尸体身上,好像这样她也不能完全解气。
她身上沾着血回头看向沙棠,给沙棠吓得寒毛直竖。
纪真快步走到沙棠面前,拉着沙棠的手,就和平时一样关切地问:
“沙棠,怎么不在房间里等我叫你起来……别担心,没有人能再威胁你了,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快和我回去吧,明天就是祭祀典礼了啊!”
纪真依然轻声细语的,用哄小孩的口吻同沙棠说话。
沙棠只是愣着,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太出乎意料,以至于是打击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马克就死了?我走不了了?我准备这么久就这么啪一下没了?
他想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强行堵了回去,说不出只言片语。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要杀了纪真吗?对……杀了她!
现在就她一个老妇人在这!
只要杀了她再跑路就可以……
沙棠的面目愈加狰狞,杀意酝酿在他的眼底,就在他的手伸向纪真的脖颈时,蛇的尾巴卷起了纪真的身体。
啊……?
沙棠看着纪真被白蛇高高举起,白蛇连一个余光都没施舍给纪真,它随随便便地把纪真丢了出去,而那方向,是悬崖之下。
妇人的尖叫随着下落变得越来越小。
行踪莫测的白蛇“嘶嘶”
地吐着信子,它的视线固定在沙棠身上,这一刻沙棠才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有多么渺小。
你们TM和我玩车轮战是吧?
沙棠被接二连三的意想不到搞得头大。
“这女人太自作主张,早就该换人了。”
白蛇语调慵懒,它对随手杀死一个人类不抱有一丝歉意。
“是啊……确实是这样。”
沙棠一脸难堪地附和,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慢慢后退到马克的尸体旁,蹲下捡起了那个注射器,启动按钮也从马克的口袋里掉了出来,被沙棠一并收获。
白蛇支撑起身体,庞然大物遮住了阳光,投下的阴影笼罩了沙棠,白蛇威胁道:
“成丝沙棠,你要去哪?我告诉过你这一次的祭祀典礼不得再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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